武装商船去香港,取来了十磅高纯度h洛因。
“明公,这就是……劝降之药?”
左宗棠、韩四还有苏玉娘三个人往着一堆白色粉末颇为怀疑地问道。
“就是这个了。”朱济世用手指捏着一小撮h洛因,笑着道,“这是从鸦片当中提炼出来的,药效比鸦片强几十倍!”
“岂不是害人的东西?”苏玉娘蹙着秀眉嘟囔道。
朱济世朝她微微一笑,摆摆手,“可害人,也可救人。如同鸦片一样,对症下药可以治病,吸食滥用可以治瘾。西洋之国,都是不禁鸦片的,因为很少有人滥吸成瘾,鸦片主要还是药用的。不过这个h洛因发明之后,鸦片已经淡出西洋药用市场,尽被h洛因取代了。”
苏玉娘哦了一声点点头,又问:“可是要让赖恩爵等人吸食h洛因之药上瘾?”
“不是吸食,”朱济世冷冷道,“是皮下注射!”
……
“水师败了?”
九龙的洋务衙门是最先得知广东水师提标兵败消息的大清官衙之一。原来大屿山之战时,大澳岛上尚有少量水师新会营的官兵,大澳渔港里面还有几艘广船。待到济世军的官兵杀到大澳岛对岸,这些新会营的官兵自然知道提标主力战败,于是立即驾船逃往大屿山对岸的屯门港。屯门的绿营守军立即飞报他们的上级——驻九龙寨城的广东绿营水师大鹏协。林则徐的洋务衙门,自然同时获悉噩耗了。
“怎么可能?捷报不是刚刚传来吗?”林则徐惊愕地看着给他来报信的大鹏协副将李士恩。
李士恩跺了跺脚,嗨了一声,道:“可不是嘛!捷报前脚才到,后脚就……败了!也不知道赖军门怎么样了?可千万别陷于敌手啊!”
自大屿山大鹏右营附逆事件以来,广东的绿营军官们便人人自危,谁都不知道他们官什么时候就到头了。这李副将也不例外,身为大鹏协的指挥官,下属一营附逆可不是小事儿,要不是和赖恩爵沾着亲戚,林则徐又在曾国藩跟前说了好话,这会儿已经被开革了。而这会儿听到水师提标的败报,李大副将已经不指望保住头上的从二品顶戴了,只盼着能开革了事,千万别交部议处。要不然就算能保住性命,也多半要弄个倾家荡产的。
“赖军门的名节是不会有问题的。”林则徐捋着胡须皱眉道,“只是这九龙能守住吗?”
“如何守得住?”李士恩摇头苦笑,“穆翁您在广东主持过军务的,咱们的大鹏协有多少家底您老还不晓得?您赶紧让人把钱厂和粤海关衙门里的银钱运去省城吧,可不能失于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