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梁甜甜,只见女儿已经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抽泣着。
她咬牙道:“真是不济事的东西,关键时刻就给老娘掉链子!”转身再喊:“以一,以一,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会子知道喊人名字了,刚刚那么辱骂人的气势呢?可是以一这会子也悄然不见,她溜准空子逃离了案发现场了。
刘贝跟在她后面一路劝着:“说走就走吗?不带衣服不带钱吗?”
以一抬起头来,雪白的脸孔上大眼睛闪烁着光:“你不是说薛大少给你锁在楼上吗?我这一去,不是自投罗网?”
哎呦,还有这一层。刘贝不禁骂自己多事,她为什么要锁上薛大少?可是这以一回家乡的事情,不让薛大少知道,出了问题让她怎么担得起?
以一见她不回答,也不说话,抬头便往酒店大门走去。
正是傍晚时分,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这隆冬时节,风夹着雨条,啪啪地击打在酒店门前的广场上。
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人烟稀少,连出租车也没有几辆。
以一推开金色的旋转玻璃门,只觉得一阵寒气扑面而来,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伸手向不远处一辆空载的出租车招手。
“以一!”刘贝立在身后叫她。
她回头,俏丽的面容上流露出一股哀伤的神色:“我想家,不管我怀孕这件事情给我母亲带来多么大的震撼和打击,我都要回家!而且,”她顿一顿,想起了杨彩兰的话,立刻摇头,“不,我相信我的妈妈!”
她话音尚未落,就听得薛宗泽的着急的声音:“小傻妞,外面下着雨,天寒地冻的,你这时候往哪里走?你要回家,我陪你回家就是!我答应过你的。”
以一猛然转身,只见宗泽被人扶着,面容焦虑,双眼紧盯着自己。她知道,他是关心自己的,可是她家那残破的样子,她实在不愿意他看见听见,对她的怜悯更增添一分。
因为每增添一分,就意味着他和她的距离又拉远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