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明明燃着银炭,我即便穿着单薄也丝毫不感觉寒凉。而他分明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里面还衬着一件袄子,手却依然凉的可怕。
见我不开口,他倒是笑了笑,薄唇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如果是指给平恩准备好太监服的话,我听见了。”
我心中一惊,生怕他知道我在帮着易贵妃红杏出墙,“那个……你就当没听见好了,人要学会忘记知不知道?”
他似乎并不好奇我和刘江到底在进行这么计划,反而避重就轻,主动排除了刘江这个话题,“要我忘记也可以,你陪我守岁。”
“这个……一句话的事。”我只好豁出去了。
凤凰亭不远处的假山上还有三块形状比较平坦的石头,犹记得靖平第一次出征回来,先皇特意为他接风洗尘,那时候的宫宴还让我不适应,只想着逃离。徐靖平也是个少不更事的小子,明明是宴会的主角之一,却也跟着我胡闹的跑了出来。
就在这山石上坐着,我们三个人一坛子桃花醉,喝的好不畅快。可是如今,敬武侯戍守边关,徐将军年迈,将军府的一切事物都有他来决定,靖平已经诸事缠身了。
司马君然这个皇帝,虽有雄心壮志,可惜朝廷之外藩王各自盘踞一处、朝堂之上外戚势力猖獗,被身不由己四个字束缚的紧;
至于我,更是场景凄凉,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
眼前忽然出现一壶桃花醉,香味浓郁芬芳,想来有些年份了。我捂了捂肚子,似乎不该再喝了,可手却已经情不自禁的伸了出去。
司马君然浅浅一笑,足有倾国倾城的本事,可惜这样一张俊颜上却笼罩着一丝愁容,“你在……你在想什么?”
“我?”咽下一口酒,没有温过的桃花醉,入口冰凉刺喉,“在想过去,想着和你、和靖平一起月下把酒言欢的过往,那时候可比现在开心多了啊!”
接过酒坛子,猛灌了一口,只听他叹气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怀旧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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