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里屋坐着的大约是徐靖平的某个熟人,而且交情还很深,甚至浓厚到上青楼都要结伴而行那种铁哥们。
当然,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未见其人,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便降至了谷底。
“你……”轻纱帷幔之后的竹帘子被徐靖平轻轻撩起,那个身着月白底色暗紫云纹长袍的男子正端坐在圆桌前,在轻烟缭绕中给了我们一个侧脸。
对,一个让我如遭雷劈的侧脸。
双腿顿时如灌了铅一般提不动、拔不开,连逃跑的机会都沒有了。
司马君然,当今天子;
他竟然会装作若无其事的端坐在桌旁品茶赏字,好不惬意,只是在徐靖平兴奋的声音中面无表情的转过头來瞥了我们一眼,眉头轻皱,随即微微展开。
然后……然后的然后便再沒有只字片语了,我很好奇他为何在绣心阁,而他似乎却一点也不奇怪我的出现,仿佛一个陌生人似的,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坐吧!”司马君然转过头去,继续以侧脸对着我们,目光一会看向桌上那洋洋洒洒的锦绣文章,一会瞟向不远处案几旁的花魁。
显然这话不是冲我來的,所以徐靖平很是客气的拱了拱手,欣然坐下。
出门在外,或许是不变泄露他的身份,所以那些繁琐的礼仪就一概免去了。
“哎你看,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姑娘!”徐靖平不死心的戳了戳我的胳膊,小声在我耳畔介绍:“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放在哪个大户人家都是出类拔萃的千金小姐,可惜……”
“可惜命途多舛,只能流落风尘!”我叹了口气,目光从哪帷幔中模糊却很袅娜的身姿上移开了,连自己都觉得奇怪,或许是好奇司马君然今夜的态度,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竟然时不时的望着那张清冷的侧脸。
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倒觉得男人才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在东宫的时候他是一个表情一个性格,如今入主皇宫,成为一国之主的他又是另一番模样;而现在,我的脑子仿佛是那熬过头的药糊,他的沉稳安静让我再次让我惊讶。
“你看什么呢?”
不知不觉跑远了的神思被徐靖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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