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胡说什么？哥哥出差了啊。他去美国出差了。那边有一个很重要的案子，回来确实需要十天半月的，没有什么愿不愿意回来，你多想了。”歌儿连忙说。
“是吗？傻孩子，你的这些话都已经说过了千百次了，妈妈也想相信啊。可是，妈妈也不是傻子。以后别再说了。妈知道，他是不愿见我。他恨我，当然也恨你爸爸，还恨你政哥哥。这件事情，真是说不清楚……是我们对不起他。”蒋王秀面色顿时凝重起来，打了冰一般的寒冷。
“妈……”歌儿握住母亲的手，问，“你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孩子，别问了。都已经过去了。”蒋王秀摇了摇头，抽出自己的手，坐到了一边去。
歌儿望着她的背影，似乎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痛。母亲的伤痛，她尽管不能全部理解，可是，她觉得，母亲的苦痛已经足够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真正见她笑过的。
她在客厅，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然后上楼，傅时政正好从书房里面出来。她迎上去，“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过来一阵子。”傅时政说。
“妈说，你今晚在这边用饭？”歌儿问。
“怎么，我在这边吃饭很奇怪？”傅时政眉头稍稍皱了起来。
歌儿摇摇头，“我们一家人很久都没有在一起吃饭了。想想，真的不像一家人了。”
“家？歌儿，你太天真了，从小到大，这个家，什么时候可以算是真正的家？出生在这个家，就注定了要面对一切的冷漠。其他的，都是奢望，不会有好下场的。”傅时政说。
歌儿讶异地望着他，“我不信这是你想的。”
“也是，你不会理解的。你还小。”傅时政说。
歌儿说：“你说我还小，傅时欧也说我还小，我大学毕业，也已经出来工作这么久了，我已经成熟了，请你们不要再把自己当什么大人，把我当成小孩子来教训。”
“可是，你确实还小，不懂的。”傅时政摇头，“我先去打一个电话，你要是想找爸爸，就去书房吧。”他掏出手机，慢慢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