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鄙庄,实乃我祝家庄老老少少的幸事,老朽有失远迎,实在是怠慢贵客了,失敬失敬!。”
韩暮还礼笑道:“说的哪里话来,本人不请自到,惊扰贵庄,还望海涵;原本我等该从北路而行,不想阴差阳错之际倒借道贵庄了,叨扰叨扰。”
祝员外满面喜色道:“此是缘分啊,大人说的阴差阳错,在老朽看来就是我祝家庄的福缘,说起来我祝家庄已经很久没有贵客到来了,怪不得这几日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当是新年将至,却未曾想是韩大人大驾光临。”
韩暮心道:这老儿倒是满嘴流蜜,颇会说话;嘴上谦逊道:“祝员外此言,真教人心情大好,看来是在下与贵庄有缘了,本人恐怕要在贵庄叨扰几日了,还望祝员外原谅我等叨扰之忧。”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呀。”祝员外抚掌大笑道。
众人眼见韩暮老气横秋的和这祝员外你来我往的互送高帽,均无言以对,韩暮早已非吴兴时那个莽撞少年,如今对于官场人际上的一些无营养的废话早已见怪不怪,并能对答如流了。
左右奉上香茗,韩暮请祝员外就坐饮茶,那祝员外道谢之后侧身坐了半截椅子以示尊敬,祝员外落座后四下打量之后忽地起身道:“大人来到敝庄,敝庄虽是乡下地方粗鄙不堪,但是也不能让大人老是住在帐篷里,若是教官家得知,倒要责我招待不周了,敝宅虽古旧,却也宽敞明亮,老朽唐突,想请大人移尊敝宅如何?”
韩暮笑道:“那怎么好意思,我这几百人可不能进庄,没得叨扰了百姓,本人可担当不起。”
祝员外眯着眼道:“无妨无妨,庄中有一处兵驿,原本是驻军可用,区区几百人倒是可以安顿好,大人手下均是精兵强卒,想必无需大人多做约束也断然不会做出扰民之举,大人可宽心入住。”
祝员外不愧是老江湖,说话之间总是不动声色的拍上几句马屁,叫人浑身舒泰;韩暮看看这帐篷,白日还好,夜间确实寒气袭人;前往汝阳城接洽之后,还需对方使人来引方可动身,尚不知要盘桓几日,终日住在帐篷里也不是个事。
想到这里,韩暮不再推辞,便道:“如此,便真的叨扰员外了,这般叨扰本人心中实在不忍,临去之时本人会付足资费,以补贵庄之扰。”
祝员外正色道:“韩大人这可见外了,这么点小事也要大人的赏赐,我祝家庄的人难道恁般小气么?”
韩暮察言观色,见他情貌不似作伪,知道再说下去就有唐突失礼之意了,北地人性情直爽,万一惹恼了他们,倒也蛮尴尬的;当下便吩咐开拔进庄,一个时辰之后,六百士兵已经全部在庄西一座破败的兵驿中入住。
这处兵驿原本是秦人和大晋燕国三方对峙之时驻兵所筑,此时大晋积弱,战火已经燃烧到南方三百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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