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丧失的,是一家子的人伦幸福,子孙绕膝,喊着“父皇”的日子,独孤信根本不敢祈求。
他想开口说话,声音就带着了哭腔,他觉得失态也尴尬地站着。
许茯苓拜了拜,起身。回头看着子虚的表,嗯,没有出讽刺,那就是没有出错了。
子虚也只是做了个揖:“陛下,安好吗?”
独孤信叹了口气,坐在了榻子上:“寡人甚好。子虚贤侄不必挂怀。”
许茯苓捕捉到了字眼,不必?这位皇帝爹爹,说话还真是好客气。
她把疑惑的目光隐藏了些,看着地上的小喜子。小喜子的膝盖都在打颤,等着他的皇帝陛下给个恩典让他起来。
子虚离她不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皇帝这才想起来,就挥挥手:“你有何事啊?小喜子?”
小喜子恨不得一口吞掉舌头:“娘娘,娘娘还在御花园……”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好像蚊子哼哼“赏梅呢。”
“赏梅?”独孤信气的脸色白,恨得拍了下塌子。子虚就开口道:“陛下何须动气?既然入了冬,南柯又是头一回入宫,陛下何不让她一起看看?”
独孤信看着面前的宝贝女儿,失而复得的掌上明珠,眼睛里闪着光:“来人呐。派人准备一下,朕要带着朕的南柯公主,去御花园。”他说完,踢了一脚还跪着的小喜子:“告诉那贱妇,寡人这就去了。”
许茯苓的面色如常,她只是目光一扫,就看了一圈儿。隆盛宫没有其他的人,她不明白,不是说她的生母南贵妃也还在世吗?
子虚在她侧边,小声说着:“你的母妃在宫外的寒山寺,她修行很多年了。”
许茯苓把目光收回来。子虚看了一眼独孤信,冷冷说着:“而皇上和皇后的关系,早就成了这样。”
独孤信知道他们在说话,也把头扭过来,看着女儿和南妃八分相似的容貌,心里不禁感慨万千。他瞅着这一对璧人在说话,心里开心正欢,若是女儿能和公子在一起,是百利而无一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