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茯苓的眼前,是满天遍地的草地,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闻到了青草发出了香味。是下过雨吗?她甚至闻到了土地的味道。远处那绑着好多小辫子的姑娘赶着一群牛羊,坐在蓝天下,等待着风吹过。
她皱了皱眉,这是哪里?她用力的回想,想听谁提起过。对了,是柳叔。对了……自己,自己所看到的,是突兆国!
褚腾见马车到了褚月堂,天色正暗,他用袍子一裹,就抱着许茯苓进了褚月堂。褚狄在旁边站着,心里还唠叨着,公子何时这样快了?看看被风掀起的那角,眉毛却跳了跳。苍天呐……公子怀里的那姑娘,莫不是卖馄饨的许姑娘?他咬了咬牙,还是牵走了马车。
公子和褚楚姐上次特意吩咐自己,计划有变。嗯,那就是计划有变。这长安佩,还是早日还给许姑娘的好。
褚腾念许茯苓好不容易睡着,没有打扰她,把她直接抱进了自己暗处的书房里,这里幽静不容易被打扰。他刚把许茯苓抱到榻子旁,一点一点放下,就发觉了不对。
他拧着眉毛,把许茯苓的头也慢慢放下,就看见她白了脸色,额头上的,都是豆大的汗珠。他急忙把手搭在了许茯苓的腕间,想看看她的脉相,却感受到了有什么不对。
脉相看似平稳,却危机四伏。有两股不知何处来的真气,正在许茯苓的身上四处游走,双方目前势均力敌,可是一旦平衡打破,许茯苓就会特别生不如死。
褚腾的眉毛划不开,皱成了一团,谁能告诉他,许茯苓身上的真气,究竟从何而来。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许茯苓可以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可以有资格加入雪杀。
他眼里闪过一丝情绪,小心翼翼地把许茯苓抱进怀里。
许茯苓慢慢睁开眼睛,笑起来:“怎么抱的这么紧?”褚腾的笑容霸气,说的话严肃:“现在嫌弃起来了。今天冲动的时候,在做什么?”
许茯苓笑的更灿烂,趁着一张脸,更显得楚楚可怜。反手抱住褚腾,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