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给了我些银两。哪能无事收人钱财?他们既然喜欢,那茅屋就送予他们住上些日子。等我回来的时候,屋里没有炊烟,也没有人。桌上放着封信,谢了谢我。”
宁彬轻轻哼了一声,柳嗣成仿佛才从那回忆里惊醒过来。
“王爷,他们夫妻二人,我只知不是寻常夫妻,您可知是何人?”柳嗣成叹了口气。
宁彬把那画放回匣子,墙竟自然恢复了原状:“是先皇和皇后。”他轻轻说着。
柳嗣成惊了一下:“小的当时只是看着那信里留言,文采斐然,对小的受益很大。殊不知,那是先皇啊!”
宁彬坐回屋里的榻子上:“现在不也不知道了?”他扭动着手上的扳指,看看那色泽:“我此次,打算去慕容府帮务观求亲。先生以为如何?”
“慕容靖,是这代慕容府的家主,也是这京城中兵权的掌管者。公子和慕容府的小姐在一起,势必可以捆住慕容府的力量。”柳嗣成摸摸胡须,还是皱着眉头说了出来。
“务观对那慕容府的小姐,看来是真的动了心了。”宁彬眼睛不知在看向何方:“我把他从小看大。倒是你,柳先生,我该如何信你呢?”
柳嗣成猛地抬起头,正好看到容貌堪称艳丽的那张脸,带着好笑玩味的目光打在自己身上,就像在暗处等待了许久猎物的毒蛇,长着嘴巴,露出獠牙来,只等时机吃了自己!
他苦笑:“不瞒王爷,我能告诉王爷的,是关于长安诏的。”
宁彬来了兴趣:“长安诏?”
“我原先还以为是那夫妻二人的玩耍之作,就匆匆看了几眼便扔掉了。现在能想起来的,唯有一句话。”柳嗣成慢慢道来。
“什么?”宁彬步步紧逼,目光里如火燃烧。
“慕容氏,退婚然也。须和求婚者,一同受军营之历练,疆场之洗礼,方可退婚。”柳嗣成一点一点回忆着。
宁彬放松了表情:“我道什么。务观,也是该出门走走了。”
他又喃喃:“那人,呵,你果然是想到了的。”那迷茫的表情和眼神,在柳嗣成的眼里十分奇怪,可是仅仅一瞬,宁彬就又靠在榻子上,抬起自己的右手,笑起来:“今日柳先生为本王鉴赏字画辛苦,还待好生休息,等我下次吩咐。”
柳嗣成拜了那宁彬,就出门而去。
他恭敬的表情后,踏出啸园的门,就硬生生的变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端庄大气的匾。仁亲王竟收着孝仁皇后的画像!他莫不是对许皇后有意?真是大胆!他想起刚刚自己说着先皇和皇后的出游,可是仁亲王却是那样的反应……真相啊真相,还有多久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