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的转身,不顾身后粗言叫骂,他轻松走到离房门不远处石凳,坐着看远处将落的夕阳,云彩挺红。
因为已形成习惯,樊月熙常常坐在这里发呆、赏花,桌子上摆了水果和茶。
帝都偏南,夏季空气湿润,也异常炎热,此时傍晚十分,天被映的火红,小凉风吹得樊月熙轻飘飘的。
心情还没全部放松,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等一下!帝都偏南?
那白行山偏北,他上次和楚元麒怎么就直穿南北了?
距离少说也有几个省长。
这样一想,樊月熙脸色不免沉下来。
思绪还在飘忽,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樊月熙眼神一颤,恢复往日神情,也没回头。
“你是不是得寸进尺!给你点好脸色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身后怒吼不用猜也知是谁,樊月熙单手撑着下巴,偏头看了过去,双眼不屑。
被这眼神弄得更是憋闷,公孙黎气得脸红脖子粗,当即冲到樊月熙面前,作势就要抓领子。
“要吃梨吗?”樊月熙不急不缓,举起一颗梨伸到恼怒的人眼前,嘴角一扬:“降火灭气。”
他这姿势说不出的好看,单手撑下巴,另只手举起,原本就漂亮的双眼更是懒洋洋眯起,那随意斜起的笑容让人无法动粗。
公孙黎瞅着那放大的梨一愣,伸出去的手硬是一点点收回,最后瞪一眼樊月熙,也不知低嚷个啥,就一屁股坐在旁边石凳上。
看对方气呼呼的抢过梨,樊月熙似乎觉得先前心里的阴骛缓解不少。
公孙黎其实就是一毛头小子。
打过仗能怎样?杀过人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像个小孩般冲动,爱耍脾气?
毕竟,年龄在这儿。
“三少爷也该消消气了吧?”
看他手里梨被啃了半拉,樊月熙笑着问。
“消个屁,你这么放肆,换做谁,谁不气个半死!”
“我倒是好奇,三少爷为何这般在意这种事?就因上次在书房的事?”
他实在想不通,即便因为他上次和公孙逸举止不雅,可关他公孙黎何事?而且他还说他气他?他怎就气着他了?
公孙黎一怔,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不是说不出,倒是不明自己怎么想,总不能说,我不乐意看你和二哥搞在一起吧?二哥爱和谁在一起乱搞,他可管不着。
想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总之……就是不对,你在公孙府,不能这么放荡!”
这话底气不足,樊月熙听的不由撇嘴嗤笑。
刚要开口反驳,就听公孙黎突然道:“对了,后天我爹寿宴,就这样!”
说完,看都不看樊月熙,蹭的站起身,一扭头就往东灀园大门处走。
留下一脸呆滞的樊月熙,看他背影……
这是说错话了?
樊月熙收回目光,笑着转起手里的梨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