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夏日,晚上星星很多,可没有人去赏。
公孙府的书房还有两个人,画画的人没抬头,说话的人还在说个不停。
自那日晚回来,公孙黎就总是跑来书房找公孙逸,倒不是因为担心那人走丢,或是被掳了去。只是他是奋杀于战场之人,而他二哥也是智谋双全,他不信他二哥单单只听那樊月熙一面之词,就信了对方身份!
然而去归去,公孙逸倒想是不在意,三言两语便打发公孙黎,叫他不要担心。
如何不担心?若他是别国奸细,岂能容他为非作歹?!
越想越是憋闷,樊月熙突然出现,而今又消失得莫名其妙,换谁没有疑心?
“二哥,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相信那樊月熙不是奸细!他又不是属云人,平白无故就多出来,你说换谁谁不怀疑?二哥,你可别太疏忽啊!”公孙黎那与公孙逸相似的脸上,带着重重不满。他那骨子里十八岁少年特有的冲动,跋扈的口气。
他承认他起初对樊月熙很是好奇,很在意他一举一动,像是瞧好戏般对待。
可,这并不代表什么。
一如往常,公孙逸坐于桌前,手里是大笔描画,反转流云后,又轻细点点。虽低垂着头,但依旧从那饱满额头和密长的睫毛,散出清儒温雅之感。
公孙黎急的凝眉。
这人怎么就不听他的!
“二弟这是信不过我?”温润声线从捏笔人唇中流出,只随意抬眼,便叫面前人身子一僵。
“不……不是,我就是……急。”看着自己二哥黑墨般的眸子,心里微微慌张。
微微一笑,公孙逸放下笔走过去,温和道:“黎儿,这几日你倒是有心,如此关注府里事。”
“二哥!”闻言公孙黎胸口一紧,上前急声:“怎能如此说?”
公孙逸看他那记得面红耳赤样儿,朗声笑了出来:“嗯,不逗你了,二弟,我自有分寸,若信得过二哥,便按二哥说的做。”
公孙黎沉默,他明白此时自己作为,只能让这人更为难,没再有任何怨言的,他答应了公孙逸。
林左询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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