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东还想说些什么。
“我大哥离开这里的时候,你也看到朵汐的反应了,难道你不觉得,让朵汐多和她爸爸接触接触,或许会让孩子的症状起到缓释的作用。”
被罗逸东这样提醒,楚欣然的心跳开始狂速跳动,刚刚放在腿上的双手,再次纠结的缠绕起丝巾尾端,“这……这个我……我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而是很清楚却想要装作糊涂。”罗逸东把烟盒轻轻推想楚欣然,“男女通用的薄荷香型,新品种,要不要试一支。”
楚欣然紧盯着茶几上的烟盒,手欲伸过去还带着犹豫,其实从刚才罗逸东想要拿烟时开始,她就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想要吸食香烟的**。
“你怎么……怎么知道我现在吸烟的。”楚欣然问罗逸东道。
罗逸东不冷不淡的说:“听我大哥说起过一次,是很无意中说起的,后來我又注意过你一次,在身边无人的时候,你也吸过烟的。”
说起吸烟的事情,楚欣然嘴唇轻轻的颤动着,“你……可以给我一杯加冰红酒么。”
这似乎是说故事的开始,也是趁机打开心结的钻头,罗逸东当然沒有拒绝。他给楚欣然倒了一杯加冰红酒,拿过來递给她时,楚欣然已经将香烟点燃。袅袅白雾在楚欣然头上云雾缭绕,她的眸底有一丝丝泪光在闪烁。
“就在朵拉和朵汐出生半年后,我因为生活上的压力和心情郁结,最终拿起了香烟和酒杯。”楚欣然露出凄楚的一笑,她还记得当初自己是不会喝酒的,也忘不了第一次接近冷夜寒时的情景,最初相处的画面深深地刻印在心上。
“一个人孕育生养孩子不容易,你真是让人心疼的同时又让人生气。”罗逸东话说完,眸光一瞥瞅了眼书房推到两侧的厚重落地窗帘后。
楚欣然背对着窗户,她并沒有发现窗帘后面其实有人,就好像她当初躲在冷夜寒的书房内暗中偷窥时一样,现在躲在窗帘后的正是想要听听楚欣然心中话的冷夜寒。
罗逸东刚才说的那些话和感慨,正是冷夜寒的内心所想,只不过由他的口中代为说出來了而已。冷夜寒冰冷的手紧紧地握成拳状,要不是要隐藏不被楚欣然发现,他真的会忍不住猛挥自己几拳头,为什么要让心爱的女人吃这样苦。受这般罪。
“香烟美酒虽然给人唯美感,却是透着无尽的忧郁孤独与落寞哀伤。”楚欣然深吸了一口烟,其实烟草呛入肺中的感觉并不好受。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他,也只有在这种感觉下,才能更加清晰的回忆起那些,感觉到他好像就在我的身边一样。”
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來,楚欣然轻轻的啜泣着,“其实,把我逼入这样境地的人根本就是我自己,所以……我不怨任何人,就算难免忍不住想要怨恨,也会逼自己要冷静,”
熄灭了香烟,楚欣然一口将酒喝进口中,她紧蹙着眉头咽下冰凉的酒水,双手交叠在膝上,低头伏在那里双肩一耸一耸的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