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西陵见他神色,便知晓他一定要问自己为何建议在此驻扎。回眼看去,见到无论晨悟大宗,还是天音众人大都看向自己。
当下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钱师兄,你该不会想问我,为何在这里歇息下来?况且此地开阔无比,既无地势险守,也无法阻挡谷风?”
“哈哈,正是。为兄这一路走来,疑惑颇多,还望猎师弟不吝赐教。”钱尺虽然朗声笑答,眼里却流露出诸多疑惑。
“赐教不敢当,既然让大家歇息下来,自然会道出原委,免得诸位心有怨念。”猎西陵不再掩藏,径直问道:“不知钱师兄,可曾听过这南离火狐的威名?”
“如雷贯耳!如果没记错,十年前,宗门山下,望北峰前。鸡犬不宁,流血漂橹,一夜间,近千人的聚落化为荒城。据说,此番血光便是因南离火狐而起。”
猎西陵不承想,这天音大宗已经位于南离皇朝极东,相对于天音,晨悟大宗却是在南离皇朝西隅。这钱尺,居然也能知晓十年前望北峰下的惨状。
钱尺正待言语,却见猎壮的神色瞬间僵硬,继之手臂青筋暴起,将‘风吟’巨弓死死握在手里。
见状不由迟疑了一会,钱尺方才开口问道:“猎壮师弟,你这般神情,却是为何?”
猎壮闻言,心神激斗了数十息,方才平复下来,淡淡回答:“不瞒师兄,我与小陵,正是十年前望北峰下遗民。此番听闻师兄谈起当日惨状,不由心神失守,还请师兄见谅。”
“你们兄弟俩,竟然是望北峰下聚落之人,难怪。”郑晟先前一直不解猎壮为何要留下来,此时听闻,胸中疑惑尽去,看向猎壮的目光,亦多了几分同情。
“至于让诸位师兄师姐留下,十年血仇,本人自然不敢忘。更为恼恨的,却是这南离火狐,太过贪得无厌。”猎西陵眉头一扬,将无锋攥在手里,但觉剑身冰凉,心亦往下沉了几分。
“愿闻其详。”一直未开口的贵气少年王萧,听闻猎氏兄弟遭遇,心生同情,当即开口问道。
“这南离火狐,生性狡诈,但凡遭遇,往往追踪不辍。而其中又不乏智者,大都看好天光,方才出动袭击,若不建功,便会悄然遁去,伺机出击。它们一场围猎,能持续数天之久,如果我们不掌握主动,便会陷入天长日久的逃亡......”
“这倒不错,我曾听师尊讲过,南离火狐繁育极快。数百年前遭遇,围猎最多,也不过百数。近年来各大宗门新开试炼方域,加之南离皇朝禁猎令颁布,如若再身陷其中,定会无比难缠。只是,就算这南离火狐极为难缠,却也难奈何我们,是不是小师弟你太过担心了?”周婉虽然暗自觉得此番选择歇脚处有违常理,但眼见钱尺同意,便也不多言。直到这会,方才将自身疑惑询问出来。
“周师姐问得好。”猎西陵朝周婉淡淡一笑:“南离火狐既然已知我等行踪,说不得如今便有狼骑尾随。只待晚间一来,便来袭击,倒是我们即便全身退走,日后也定会纠缠不休。这一追一逃,不知又要引出多少变数,南离远山太过凶险,我不敢赌。既然如此,倒不如来一场围猎,我们是猎者,也是猎物,只看双方如何对弈。”
“哈哈,小师弟此言正合我意。为兄乐意奉陪,只是不知这盆地四周险处居多,你却执着与选着四通八达之处,为兄思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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