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道:“这有何难,我那酒楼本就为王城内贡酒的,我虽不能常来此地,但也可叫手下进城时为柯兄捎来一坛的。”
“甚好,甚好。”柯云殇拍了拍衡岛元别的肩膀笑道:“如此我先谢过元别兄弟了,若你有什么事让柯某帮你的,你只管说来,我定为你办妥了。”
衡岛元别听了,眼中浮现一丝莫名思绪,最终他将这股思绪按下,对柯云殇抱拳道:“柯兄哪里的话,你我皆是朋友,捎些酒也没什么的,元别告辞了。”
“告辞。”柯云殇目送衡岛元别离开后,才喃喃的道:“他的手段到底还是有些仁慈,哎,这样下去元别兄弟恐怕是报不了仇的,但愿他能放下吧。”
孤鸣闻言笑道:“你倒是挺关心他的嘛。”
“他既称我为兄,我便做他兄弟,关心下也没什么的。”柯云殇说着,也感觉有些疲乏了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柯云殇终于空闲了下来,不必为天都奔波,也不必为回苦境操心,他只需静静养伤等待戢武王下次召见他的日子。
而这几日,符应女也时常来为他治疗,不过来的时候,带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药品,前面几日,她还小心的让柯云殇服用各种奇怪的药物,并问其感觉,时间一长了,她见柯云殇没有任何的异样后,也不在有所顾忌,开始将各种药物混合使用,这可苦了柯云殇,他的忍耐力虽是惊人,但面对身体里前一刻还冰寒刺骨,后一刻如坠炎河滚烫无比的感觉还是有些吃不消的,不过令他和孤鸣都感到意外的是柯云殇体内长期沉积内伤不仅痊愈,而且身上留下的刀伤也都结疤消失,如今的柯云殇身上是难得的洁白无瑕,就连孤鸣也不得不赞叹符应女的医术确实了得。
这一日,柯云殇在床上闭目调息缓解体内的药性,一旁的符应女正摆弄着桌上药罐,几日下来对于柯云殇如此肯帮她研究医术的病人,符应女心中早已忘了当初的那些不快,突然,她对柯云殇问道:“柯兄,听闻你是苦境中人,我想知道苦境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你说苦境啊……”柯云殇睁开眼睛想了相道:“苦境分春夏秋冬四季,也分白日黑夜,不似碎岛这般只有一季和夜色,苦境上也还有许多国度,每个国度之间都有不同的风俗,当然苦境最大的特点便是,武林正道永远和一些邪恶之人做着艰苦卓绝的斗争。”
“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那么苦境女性的身份地位也如碎岛这般低下么?”符应女继续问道:
柯云殇犹豫下才道:“在苦境女子的地位比碎岛高了许多,说来也许你不信,苦境还出现过一名女皇帝叫织语长心,在苦境还有个名言便是女子能顶半边天。”
符应女听了,不信的道:“柯兄莫不是框我?女子身来比男子身体力弱了些许也无男子那般魄力,如何做得皇帝又怎么可能顶起半边天?”
“我说的自然是真的,你若不信我便给你讲个故事。”柯云殇思虑了会,便把自己那熟知的木兰从军的故事说给符应女听,听到这般新奇的故事,不知不觉间符应女放下了手中的药罐,柯云殇见她听得仔细,便添油加醋的说花木兰如何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又如何在长坂坡上喝死一将,到后来自己都有些混乱起来,见符应女越来越怀疑的眼神,他忙结尾说花木兰边疆守卫十三载回到了家中,穿回了女装织起了布衣,末尾他道:“木兰从军乃苦境老少皆知的故事,他能如男子一般为国家守卫边疆甚至更加出色,如何不能顶起半边天?”
哪知符应女却神色黯然的道:“杀戮碎岛也有着相同的故事的,昔日碎岛面临生死存亡之际,也有一名女子为保家卫国女扮男装驰骋于沙场之上,他立下了赫赫战功,打退了所有的侵略者,可她不能跟木兰一样褪下那身戎装,而是必须将这一切隐瞒下去,因为一旦大家知道她是一个女人,那么愤怒的人民会将她活生生砸死,哪怕她拥有着崇高的身份和那不世的战功,这便是碎岛……”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之中,柯云殇心中知晓符应女所说的人是谁,但他不能说出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符应女失落的心情,就这样,在沉默之中符应女起身离开了。
在次日天星升起之际,柯云殇再一次受到戢武王的召见,而这一次不同的是,杀戮碎岛议事大臣皆在,这是一次正式且隆重的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