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混沌,隐约生机降临。
不知什么时候,遥远的幻觉从迷朦中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了,但
是并不明确,仿佛从一个世界转换到另一个世界。
恍惚中,有许多人在庙里念经,大多数是光头的尼姑。
听说这个预兆并不好,它将使我的人生砍磕,甚至于一败涂地。
我无力地漂浮在咏经堂里的半空中看着她们,她们似乎无视我的存在,只顾在那儿低沉着声音有节奏地咏念着经文。
不知怎的,我尽量地去倾听。
终于,我听清楚了几句:“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我终于醒来了,我庆幸自己活过来了。
接着,就是努力的去睁开双眼。
许久,虽说光明有了,但只能糢糊地看着一个方向,想左右瞧瞧,眼球却不听使唤。
这时,有个很好听的声音带着抽泣,正在呼唤着我的名字。
这声音熟悉而又陌生,分明是个少女的声音。
我张开嘴,竭力想说出心里的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夜里二十三点零九分,我的眼睛才开始可以自如地转动了。
这会儿才明白,自己是躺在医院治疗的病房里。
让我奇怪的是,我床边趴伏着一个光头的女护士。
我终于叫出声来:“水…?我想喝水,医生?”
光头女护士见我醒来,忙道:“你终于能说话了,都昏迷了三天多。两小时前,见你醒过来一次,医生让我再等等,并说你恢复得挻好。稍等片刻,我给你倒水喝。”
我想坐起身来,感觉体质好像还好,只是头还有些晕眩。
光头女护士带着温柔的表情,用非常体贴的话语对我轻声地道:“别动。听话,我来喂你喝?”
她扶我坐起,靠在两个枕头上。
我的眼睛看东西越来越清晰了,就在我看清楚她的一瞬间,我吃了一惊!这才看出她竟然是幻钰。
我非常的高兴,我纳闷我的女友怎么会来这里?她的头发呢?
她的到来我百思不得其解。
过不得两秒钟,我的心咯噔一下子受到了伤痛!我心里很明白,她以前说过想出家,现在,她真的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出家人了。
我打量着幻钰,往日飘逸的长发不见了,似乎也少了一些少女般的灵巧动作——对,应该说是少了一种天真烂漫的状态。
此刻我的心很痛,像万刃扎心。
许久,心里才稍稍地好受了一点点。
现在想想,幻钰既然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她能来看我也算是不错了。
她看我时显得很平静,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些愁雾。
我发现,她的脸从来就没有靠我这么近过,既使是在过去的恋爱期间。
那时候的她,总有一种距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眼下,我只是近距离的仔细好好地看看她,我想,以后就没有办法这样看了。
她还是那样的妩媚动人,拨动我心中最深的那一根心弦。
现在和她以往相比,只是少了脸颊上的一抹桃红,浅了些口红,唇上还有一些干燥的裂痕。
她离我很近,我能嗅觉到她从胸部呼出来的气体,那气体很健康、很清香,这让我想起香水百合来。
此刻,她的胸脯加速了起伏,不时的撞击着我并牵动我藏在心底里的这块对爱最为敏感的地方,同样是胸部。
也许,女孩子们认为男人的胸脯它不及女性那样敏感和迅速,它应该是通向心灵的屏障。
我则不是这样认为,其实,这种屏障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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