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于是只得强打起勇气,咬着牙道:
“回禀严大少爷,这个事真不好办啊。今儿这天实在是太晚了,不是办文书的时候。要不您看这样吧,明天一大早,下官到礼部,面呈吴老部堂知道,再由吴老大人下一道文书,这事必定办的妥妥帖帖。”
刘保这儿用的,本是官场上惯用的一个拖字决。那礼部尚书吴山与严家素来道不同不相与谋,为人又最守规矩。若真是拖到明天,把文案摆到吴山面前,吴山是断然不会允许刘氏三人脱籍为良民的。严鸿对圣旨那番强词夺理的解析,能压住刘保,可压不住吴山。这样一来,刘保的摇钱树就保住了,而且即使当着严鸿乃至严嵩、陆炳的面子,这事的责任也怪不到他刘保头上了。
但是严鸿却也是宦门出身,素有心计,刘保这种手段,如何瞒的过他?当下冷笑道:“刘奉銮,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莫非欺负我严某不懂规矩么?谁不知道教坊司的事,你奉銮就能做主。区区几个女子的脱籍之事,若也要惊动吴大宗伯,未免小题大做。”
刘保还在嘴硬,再三道:“严大少爷,不是小的欺负您。实在这礼部的规矩,不是小的能做主的。您今儿若硬要办脱籍,我也没法可办啊。”
严鸿见刘保这般推诿,不禁心头火起。他喝了三杯半掺了回春露的茶,在周身激起一股欲火。尽管靠雪艳娘出谋,用凉水浇散了药性,但春药本是激发人体固有本能欲望,凉水虽能压制,毕竟不能根除。这会儿在暖烘烘的房间里跟人争执,再加上莫家三个女子都紧挨在他身后,鼻子隐隐闻到她们身上的脂粉气息,禁不住身上又有点点反应了。
想到自己这般狼狈,都死拜刘保所赐,如今这厮还要百般阻挠,害自己完不成陆炳交代的任务。旧仇新恨起来,严鸿恨不得一拳把刘保打得满脸开花。
他等刘保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冷笑一声:“刘奉銮,您既然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另找明白人来问。”说罢抬高嗓门,大叫一声:“老秦,老秦在哪儿?”
“哎哎哎,严大公子,老秦来也!”那秦泰听得严鸿叫,顿时如同应声虫一般,屁颠屁颠跑了出来,一脸谄媚地望着严鸿:“大公子,叫下官有何吩咐?”
严鸿看着秦泰那张脸,禁不住稍微有点恶心。他对这种人实在是没法欣赏,但眼下恰好需要利用这种人来对付刘保。
毕竟闫东来穿越前也算见识了人间沧桑冷暖,知道堡垒最容易被内部攻破。刘保既然是教坊司的地头蛇,一口咬定按规矩不能办脱籍,那么就让另一个教坊司的人来打他的脸好了。恰好,之前严鸿见识了秦泰和刘保的相互斗争,那当然不妨利用下了。
于是严鸿微微一笑,指着刘保道:
“老秦啊,本公子要给莫氏三人脱籍,可这位刘奉銮却说,非得上报礼部尚书吴大宗伯,才能办下文书来。老秦,你是明白人,你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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