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的严世蕃,而不是这个嘴上没毛的纨绔孙子。
结果,严阁老居然出人意料地站在了严鸿一边。为什么会做出与大家想法相左的决定?这却不是他们能参与的了。
看着严世蕃有些不悦的表情,和严鸿俊俏而有点不知所措的脸,严府的党羽们也觉得尴尬,于是纷纷起来告别。
等到众党羽一个接一个出门后,严家密室内,只剩下祖孙三人。连大总管严年,也已经回避。严嵩、严世蕃父子二人对坐,严鸿则跪在一旁。严世蕃冷冷看着他,说道:
“鸿儿,你可知道,今天你坏了为父的大事?”
严鸿抬起头来,看着老爹的独眼,嘴唇动了两下,没说出话来。
“东楼,这次你错了。”却听严嵩缓缓说道:“你方才只顾着训斥鸿儿,运筹计谋,却没看陆炳的脸色。为父倒是看的出,他的表情,并不认可你说的计谋。相反,当鸿儿说出他的想法时,陆炳却露出了一丝笑意。想来,这与他打算的是一样。”
“那又如何?”严世蕃颇不以为然道:“锦衣卫负责监视百官,却不能及时发现朝中有人谋刺首辅,难免担上责任。他不想担责,自然会支持鸿儿的胡闹。”
“不然。你忘了为父说过什么?永远不要得罪陆炳。我们严家有今天,一半是因为他与我们相善。若论天家的信任,他恐怕还要在为父之上。”
严世蕃听着老爹的话,还是有点不了然。不过毕竟他当初亲口把陆炳奉为与自己并列的三大奇才之一,而且陆炳在嘉靖皇上面前的地位,也确实远远胜过他。
严嵩接着道:“陆炳且不说了,就算那朱希忠也好,朱希孝也罢,都是勋贵中的重臣,却不是普通的那些空心武臣可比。想当初朱希忠卫辉府救驾有功,天家器重,不逊于老夫。若是我们现在就贸然对他们开火,纵然得胜,也必有损伤。这一场火拼,轻易开启不得的。哎,为父也是老了,先前听你一说便觉得有道理,险些走了一步烂棋。”
严世蕃近年来票拟圣旨,甚合上意,便已跋扈惯了,现在听老爹此话,分明是说自个想出来的计谋是烂棋,心下如何能忍?
他将拳头一捏,大声道:“父亲这番话,孩儿实在难以认同。天家对咱们眷顾有加,纵然不比陆炳强,但朝廷其余文武,哪个比得?不是孩儿狂妄,父亲今日便是当朝权相,天子之下一人。再加上有孩儿的助谋,操天下权柄,正相宜也。木秀于林,朝中群臣自然嫉恨,然而我严府又岂怕他?这帮文臣武将,人人有把柄在我手中,我要叫他任一人身败名裂,易如反掌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今天这谋刺一事,正是大好契机。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再找这样的机会难啊。”
严世蕃咆哮了一阵,恨恨又瞪了严鸿一眼。严鸿不敢回瞪,只是垂下眼皮,心想你个独眼龙,胃口倒不小。
老严嵩却没有被严世蕃的激情感染,反而慢悠悠道:“东楼,你啊,总归是太过得志,霸气外露,而不够内敛。你须得记住,本朝与前朝不同,是不会出现权臣的。天家貌似少问世事,实则聪明果毅,颇有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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