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老夫人见三孙儿这样耿直,却不得不出来发话了:“绍庆,不许对你二哥无礼。”
欧阳氏虽然呵斥了这一句,但谁都听的出,她的话里实在没有半点责怪之意,仅仅是敷衍下严鹄的面子,以及叫这最小的孙儿别再哪壶不开提哪壶。
接着,老夫人又说了严鸿昏迷后发生的事。
原来,就在严鸿与柔娘在窗外院子里,上演仿佛是爱情动作片一般的生死格斗时,宝蟾就在窗户那,从窗棂的空格之间往外看着。
眼见两个人纠缠一团,大少爷空有两只手,却落在下风,被那女贼掐住咽喉,挣扎得也渐渐无力。宝蟾知道再这么下去要糟糕。
她看看四周,抱起屋角的一个大花瓶,就要出去相助严鸿。
那严鹄却堵住门口,死活不让,口口声声骂道:“贱婢,你这会开了门,我祖母有个好歹,把你千刀万剐也不能赎罪!”还挥舞着手中的铁尺,作势要打宝蟾。
宝蟾抱着花瓶,终不能真的和二少爷放对,再加上男女有别,她原本体力就不如严鹄,哪里强得过他?只得在门口跺脚流泪,哭求严鹄赶紧让开,让我出去帮大少爷对付女刺客,哪怕等我出门后再关上门也好。严鹄死活不让,声称宝蟾再犟,就一尺子打死在门口,免得连累了老太夫人的安危!
结果,老夫人还没发话,一边的三少爷严绍庆却恼了。眼看着自己大哥为了自己和奶奶去刺客玩命,现在命悬一线,你平日里号称武艺高强,这会儿事到临头,不赶紧出去帮忙。自个做了缩头乌龟不说,宝蟾姐帮忙你还要拦着?合着你练了功夫,都是拿来对付自家人凶的啊!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严绍庆怒自心头起,使劲挣脱了奶奶的怀抱,冲着严鹄一头就撞了过去。那严鹄正在全副心神阻止宝蟾开门,一边还有瞅冷子观察外面严鸿和柔娘的打斗,压根没有防备着这小胖子偷袭,顿时被撞了个正着。
要说这严绍庆,虽然虚岁才十二,但从小吃的好喝的好,也是个小胖墩,还经常跟着府里教师爷倒拉牛练练劲头,浑身上下肉嘟嘟的,颇有一把子力气。这一下含愤冲撞而来,又有助跑,当真力道不小。
严鹄原本心虚胆怯,也顾不上下盘稳扎,现在被这近百斤的一个肉团猛地从侧面撞到腰眼上,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窒,脚底虚浮,一个趔趄过去,竟然往侧后扑倒,那头恰好撞在了堵门的椅子上,顿时起了个大包,顷刻间淤血上来,乌青一片,疼的他是龇牙咧嘴。
严绍庆撞开了严鹄,看都不看一眼,要紧帮着宝蟾,把堵门的椅子搬开。严鹄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和严家的亲孙子动手啊,只能坐在地上,一边低声称唤,一边揉着额头,眼看着宝蟾举着花瓶冲了出去。
宝蟾出去,正赶上柔娘已经将严鸿掐的昏迷过去。可是那双咸猪手,还一把抓住柔娘手腕,一把捏住柔娘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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