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耍光棍的假汉子,居然珍而重之地这套衣冠打好包,带在身边,免得放山寨上被喽啰胡乱翻弄搞坏了。
今番在北京城山穷水尽,胭脂虎毕竟江湖豪情,咬咬牙拿出来进当铺,满以为能当个好价钱度饥荒。哪知道却根本不值什么银子,也无怪孙月蓉气愤难平,和朝奉大吵起来。正准备捋袖子,却被无处不在的严鸿半路杀出,真是尴尬得很。
眼见一天之内,自己两次吃亏都被严鸿看到,胭脂虎那麦色皮肤的面庞已经红的似糖火烧一样,脖颈低垂,不敢与严鸿对视。
严鸿看胭脂虎这般模样,更是得意,哈哈笑道:“哈哈,有意思。看兄台雄赳赳大好男儿,怎么拿女儿家的东西来当?莫非是哪个情妹子的东西?”
“没,才没有。”孙月蓉抬头争辩了一声,眼见这俊美公子再次正在盯着自己看。这回她可留意到了,严鸿的眼睛真是在她头面身体从上到下的扫着。
要是按柳叶说的,莫非对方已经看破自己的女儿身,这,这是调戏?
要是按胭脂虎的性情,若是半途遇上恶少调戏别的良家妇女,一准早就上前大耳刮子、扫堂腿、穿心剑伺候了,可这次,调戏的对象竟然是自己。
她这十余年来,遇到打架的对手不少,但是调戏她的可是一个也没遇到过。正所谓当局者迷,她是完全不知所措,只是小声嘟囔着:
“这个,是俺妹子的。”
严鸿微笑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既是令妹的心头好,怎么好送进当铺么?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洞房花烛本是人间美事,理当铭记一生。令妹把这嫁衣收好,也是时时怀念当初大好韶华。便是日后头发雪白,子孙满堂到时候,拿出这嫁衣来,只怕还记得眼前红烛摇曳,喜乐悠然的温情呢。可是,这当铺什么地方?任你千金重宝,进来也只是随便几两银子的押质。库房难免虫吃鼠咬,若有损坏,也是各安天命,不赔不补。这损坏了物件是小事,若是因此伤了令妹的一片深情,岂不是大大不美么?”
不愧是后世做销售的闫东来,嘴皮子溜溜的。要他把保险卖给客户,难度大点,可如今站在旁观者角度说些温情脉脉的漂亮话,好歹也是看过不少网络小说,经过专门话题训练的,他比附体前的严鸿本尊,可要强出几条街来。
这一番话,说得孙月蓉真是意乱神迷,脸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严鸿顺势转蓬,又摆出一副胸有大洋的架势:
“兄台,你我一见如故,小弟也不知为何,见了你觉得分外亲近。看兄台非是寻常人,大约也是一时手头紧,才会来质当令妹的心爱之物。这也不是甚么大事,俗话说家财万贯,难免一时不便,当初秦琼何等英雄好汉,也有卖马的时节呢。既然进了我家当铺,自然不能让兄台空手而归。可是小弟也断不能把兄台家的心爱之物就与那一般质当之物一起堆积库房。不如这样吧,这宝冠宝衣呢,暂时寄放在小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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