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了不得。
严鸿咳嗽一声,退后一步,迈着猥琐的步子,绕了小半个圈,又把无所顾忌的目光,换个角度投向那高个儿的“伪娘”。
从侧面看去,那长腿、那翘臀,严鸿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若干不健康画面。大约是昨晚在胡晚娘那里憋得太厉害了,严鸿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简直有点异样的不对劲了。感谢明朝的宽袍大袖,否则难免要出丑了。
那矮个儿白衣的“伪娘”,看严鸿不但看起来没完,眼神里竟还有了一丝色咪咪的东西,不由一阵不寒而栗,接着勃然大怒道:
“我说,你怎么看起来还没完了?你是干什么的?再看,当心先揍你!”
这会儿酒楼上的周掌柜,先前一见少东家来了,已经不再还言,只等少东家发话。谁知少东家不曾开口,却是不错眼珠的盯着与自己吵架的那个莽汉,还转来转去地看。
这是啥意思呢?莫非这位莽汉却是少东家的某位故人?周掌柜心头一沉,暗自懊恼,这下怕是踢到了铁板。得罪了少东家的贵客,可没啥好事。
但再看那白衣汉子气势汹汹地喝问,又不像是熟人的架势啊。
严鸿吃那矮个儿白衣“伪娘”一喊,也醒过味来。自个目前是这酒楼上众人注目的焦点,可得有点少爷范儿,不能这般失态啊。
他心下微一沉吟,已经定下神来,微微一笑,对着这两人施了个礼,道:
“二位壮士,在下严鸿。乃是这醉仙楼的少东家,却不知我这酒楼中的掌柜小二,如何招待不周,得罪了二位啊。二位请看,您几位在此一争吵,扰了其他人用饭的雅兴,岂不是大大的不该?”
那高个的“武夫”原本正自和掌柜吵得兴致盎然,差点就要拔拳对打。所谓心无旁骛,对边上来打岔的浑没在意。这会儿猛地听见严鸿二字,心下一惊,也不由把杏眼转来,细细打量着严鸿。
一瞅之下,但见这男子约莫二十岁上下,头戴束发八宝紫金冠,赤金抹额,身穿一件错金云纹锦袍,腰横一条羊脂白玉带,剑眉朗目,玉面薄唇,端的是个英俊少年。
眼见那少年也正在盯着自己看,面带微笑,嘴角还挂着一丝故作暧昧的摸样。终究是大明朝的女儿身,被美少年的目光这样放肆的扫荡,竟不由微微有些脸红耳赤。
一定是自己酒喝的太多的缘故,一定是这样。那“武夫”心里想着,嘴上并不放松:
“原来你就是那严鸿啊,你来的正好!我们在你这才喝了两坛酒,吃了几个破菜,这酒寡淡无味,菜炒的也难吃的很。你们这还要收三两七钱银子,难道欺我们外乡人么?”一口山东腔,仿佛是青叶白段的大葱,听着那般脆生生、火辣辣。
严鸿微笑不语。销售行业有句话,新手是一开始就爆豆子说个不停,老手都知道先让别人说,问清楚了再开腔,此之谓“后发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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