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房的一夜,严鸿睡得并不踏实。梦中,他看到了许多事情。
一会儿,自己回到了21世纪的北京,还在腆着脸给人推销保险,可是眼前的主顾,却一晃变成了自个在明朝的便宜老爹严世藩,严世藩眯缝着一只独眼,恶狠狠地说:“我买你这保险,年收益率才3%,我拿这钱去做生意放债,也要多得多吧?”慌得他赶紧说:“可是爹,您要是死了,还可以赔十万两银子啊。”严世藩逼近一步:“真的?被斩首也赔?”严鸿脑袋一激灵:“哦,因为犯罪活动被处决,是不赔的。”严世藩怪笑一声:“是嘛,就算赔了,也给抄家抄没了,有屁用啊。”说完起身,一瘸一拐走了。
又一会儿,他恍然又回到了正牌严鸿成亲之前的时候。他自个在北京街头走着,远远望见那位胡尚书的曾孙女――胡晚娘,坐车从街口过,不慎被一阵风刮开了车帘。这惊鸿一瞥,严鸿顿时流下了口水。一边的严二总管,呲着满嘴黄板牙凑过来:“大少爷,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她胡家虽是书香门第,早就家道中落了。她家的情形,严二我一清二楚。嘿嘿,就冲她爹那德行,保叫少爷您早日办了喜事!”这不就是抢男霸女么?梦中的他,却发出一阵得意的笑,这笑声怎么听着怎么猥琐不堪,连他自己都羞愧。
转眼间,似乎又到了洞房之夜。这一刻他却不是严鸿,严鸿另有其人,而他仿佛是高居在房梁上的一个旁观者。
他看见严鸿披红挂彩,满面春风,酒气熏熏地进屋来,一把扯掉胡晚娘的盖头。
他看见同样身着大红喜装的胡晚娘,面对严鸿,冷面冷眼,不理不睬。
他看见严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甜言蜜语,款款述说衷肠,更许诺下山盟海誓,千百般的好处。
他看见胡晚娘嗤之以鼻,越发冷淡,让严鸿满腔火样情愫,无处喷薄,终于声嘶力竭,酿成满腔怒火。
他看见严鸿仗着酒兴,忽然变得面目狰狞,起身来要撕扯胡晚娘的衣服,胡晚娘拳打脚踢,拼命反抗。他还看见严鸿被胡晚娘的反抗激得兴起,用绸带把新娘双手反绑,按倒在床上。胡晚娘满脸流泪,发出凄婉的哭喊……
他想要大声疾呼,想要扑下去阻止这暴行,身体却和空虚一样,完全没法动弹。一会儿,他干脆又心安理得,居高临下地欣赏起这一幕来。而喜床上的严鸿,也仿佛从胡晚娘痛苦的呻吟和屈辱的表情中,得到了别样的兴奋,变得如同野兽一样的亢奋和粗鲁。大红的鸳鸯被,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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