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侠自己,好歹见过那么多猪跑,对于一班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勾当,却甚是娴熟,整起歪门邪道来,也毫不手软。
“说穿了,不就是个狗奴才么。”严鸿自语道:
“戏台上看得多了。不过,既然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个纨绔子弟,那么对于重要的狗奴才,也得加以结交啊。呵呵,呵呵。”
若说起感情,这严二管家与自己倒是最为亲厚的。严鸿往日里为非作歹,巧取豪夺,每每是这严二去充当急先锋,就连自己娶妻的说媒下聘礼,也是这严二操持,实在可称严府内自己第一心腹。
严府第三代,有三位少爷并立,老爹严世蕃略倾向二弟严鸿,三弟严绍庆是亲生的,这种情况下,自己现在还能站的稳稳的说话,和这位严二爷的扶持,也不是一点关系没有的。
这当儿,严二已经开始絮叨开了:
“大少爷您是不知道,就这几天您身子不好,二少爷那边可是露了原形了。跟老爷那说什么怕耽误了生意,把城西的铺子全都接过去了。嘴里说得好听,实际上,还不是想把咱手里的生意全霸占过去?胃口恁大,却也不怕撑死了他!这些天,我每天都去查账呢,他倒还没啥大动作,但叫人打扫柜台,腾空仓库,多半是想趁着铺子在手里的机会,倒腾生意,说不定还要把咱的肥肉都叼他自个窝里去。您要再躺半拉月呀,我怕二少爷他就要动手了!现在好了,您吉人天相,康复如初,看二少爷还做的什么怪?”
严鸿在仓库里看着东西,严侠则像个怨妇似的在一旁喋喋不休。
严鸿对这些倒是不怎么感兴趣。该是自己的跑不了,不该是自己的拿不着,从严嵩对自己的态度看,肯定不会委屈自己就是了。就拿这小仓库里的东西,怕也是够自己吃喝了。
咱一个北漂地青,过惯了穷日子,还计较这个?别的不说,这二环内的带花园大宅子住着,这绿色生态的蔬菜鱼肉吃着,这八十分的白富美老婆抱着,还要不满意,这不是给封建主义唱对台戏么?
看严鸿对二少爷的勾当似乎不太感兴趣,严侠也知趣地住了嘴。是啊,大少爷刚刚病愈,干嘛说这些烦心事儿呢,人没事就好,生意还能跑的了?
于是他转而在严鸿身边,帮忙指点起仓库内的礼品宝物来。
严家父子权倾朝野,平日送礼行贿之人就络绎不绝,何况这次有了这个给严家长孙探病的契机?更别说严嵩光干儿子就收了二十多个,这帮干叔叔一听侄儿重伤,自然也是要表达一下自己的爱心,京城中的几个自不必说,就是在京城附近做官的,那礼物也是及时送到。
严嵩爱孙情深,礼物全都送到了孙子处,元宝银票,都已经交给胡晚娘收起来,至于宝钞?那种废纸级的东西,谁能拿的出手来送礼?而仓库之内,则是各种珍宝乃至名贵药材。
“大少爷你看,这个关外老参是宣大杨督宪送的,还有那虎鞭,那鹿茸、鹿鞭,还有北海冰原的海狗肾,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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