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就是了。我早该接受了。看来我今天是故意在这里等待教训来的。”
“我并不是为了来教训你的。”
“你还有别的目的吗?”
“其实我来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同时向你传个口信。”
“事情确定了吗?”
“是的。”
“口信呢?”
“也带到了。”
“哦,那你已经完成任务,该走了。”
“没错。”说完她转身就走,逃命一般。
“等等”我急忙追问,“你不是桃桃?”
“你说呢?”她转回身。好像我不该再问她问题。
“你当然不是桃桃,我早该想到了。你不是哲学系的吗?我在哲学系上课的地方见到过你,桃桃不是中文系的吗?”
“我没说我是桃桃啊。再说了。你不是政治系的嘛,怎么照样上哲学系的课?”
“那你是夭夭?”
那女孩不开口,只是轻轻点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又转身而去。
“再等等!”
“还有什么问题?”
“桃桃认识我吗?”
“你们在网上聊了那么多次那么深入那么久,还不算认识吗?”
“我是说现实中。”
“这个问题,让她自己来回答你吧。”
“噢。”我只能点头表示同意,“她会来吗?”
“你若不信她,干吗还在这儿等她?”
那女孩甩头而去,我虚惊一场,还以为这人就是我一直等待的桃桃。
她走路的声音很响,因为穿着高跟鞋,走路一冲一冲的,看着她衣着时尚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暮霭之中,我隐约终预感到点什么。正是这种预感,使我决定一定要等下去。
我围着马蹄湖慢慢走着,猜想着马上所面对的可能的场景。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不要快点到来,因为不想再面临刚才那种尴尬的局面。
第十三章
我终于记起来,这女孩曾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因为她与上次相比着装打扮差别太大,使我一时之间认不出来。
有人说女生到了大三才学会穿衣打扮,是最美丽的时候,虽然一直不以为然,但现在不能不承认,二十几岁的女生的确是跟初入校园时有很大不同,这主要是因为她们敢于把自己美丽或不美丽的脸当成了各种化妆品的检验场。这或许并非出于她们的本愿,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也是女为养己者容,面临毕业,需要一个归宿,不可能不精雕细琢一番,以使自己参与竞争的砝码比别人高那么一点点。
不过在我看来,这女生根本不需要如此,因为用天生丽质来形容她真是浑然天成,根本不需要后天修饰。不过此时的她已改变昔日那素面朝天不饰雕琢的玉女形象,而是金发微卷,细眉如画。粉面樱唇,一身大胆前卫的时尚衣裙,也把苗条身材尽显。这个样子虽然充满时尚气息,却也同时令我觉得有点儿过度惊艳,从而不敢喜欢。
这女孩正是当日在火车上碰到的那位素雅美眉,而那男生。自然还是那位口才了得的师兄,师兄戴着副眼镜,早已对我含笑点头示意。
“是你们啊?”认出他们后,我心里马上惦记着午饭有着落了,马上打招呼,“原来是师兄师嫂。好久不见啊!”
“这不是那次在火车上遇到的师弟吗?”女生也认出我来,“怎么这么巧。在这儿见到你?”
“是啊,我也想不到,师嫂怎么也在我们学校啊?”这样叫着感觉非常生疏,因为从来没听说过有“师嫂”这种称呼,说不定是我自己杜撰的词汇,但是第一次稀里胡涂喊了“师嫂”。后面就不好意思改了,干脆硬叫下去。
“我啊,我们学校放假早。没什么事儿所以来玩玩!”女孩回到,甜甜的笑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师兄问,“你不是在校区吗?”
我把来这儿参加贷款合同签订,然后如何出错,今天是如何修改的过程简略地说了,最后说:“哪知道这么巧碰到了你们,而且还有师嫂也在这儿!”
“什么师嫂师嫂的,真难听,叫师姐吧!”那女孩早不乐意了,抗议道。
“你又不是跟我一个学校的,怎么能叫师姐?”我不依她。
“她叫你叫你就叫呗,听话有糖吃!”师兄笑道。
“好啊,糖在哪里?拿来我就叫!”我也笑着应道,“因为没有糖吃,所以还是叫师嫂。”
“唉!随你吧……”师嫂无奈的叹息一声。
“说正经的,还没吃午饭来吧?一起吃饭吧?”师兄提议,竟不由自主地说起了家乡话。
“好吧,我正愁午饭没地方吃呢。”能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异乡听到熟悉的乡音,顿时使我倍感亲切,也跟着说起了方言。
“就是,你们饭卡在这边又不能用。”
“都是一个学校的怎么会不能用?”师嫂不解。
“本部和校区隔的远,食堂后勤系统并没有统一联网吧。”我猜测。
“但是我们在你们校区那边就可以打卡,咄咄怪事。”师兄说。
“谁晓得呢,你什么时候来过校区啊?”听师兄说去过校区,想起当初刚来学校的失落孤独,那时一直很想有个熟人聊聊,增加些安全感,所以的确希望过能再次见到他。
“哦?你没去找过他吗?”师嫂转问师兄,似有愠色。
“我去了啊,就是去年开学赶来时去过,就是去联系师弟的。谁知道去你们那边老乡会查看找不到你,你没有参加是不是?”
“是啊,只聚过一次会,在一个大教室里,其实我虽然去了却等于没参加。”
“要注意交际才行。”
“哎,别提了。可能是咱们安徽的在这边上学的太多了,咱们那边的又太少。那些老乡们都一个个地加入了自己的小阵营里去了,象什么合肥派,巢湖派,芜湖派的,都有十几个人,而咱们这边的只有我一个人形影相吊,我也不好硬加入他们里面,觉得没意思。”我回忆道。
“呵呵,我也清楚,当时我也是这么感觉。其实是他们合肥的太多了,可能他们这方面有什么优良传统吧。北洋军阀皖系段祺瑞政府就是依靠著名的合肥派系维持统治的,他们拉帮结派的能力可以青史留名了!”师兄侃侃而谈,大有随时发挥他渊博学识的味道。
“是吗?看来主动退出是对的!”我接着话头,“不然加入进去,他们再组织个皖系军阀出来,又拖不开身,岂不是助纣为虐?”
“想哪去了?不加入他们,你也应该给总联络人留下个电话啊,也好让我找到你。”
“呵呵,没关系,找不到又如何?还不是好好得过来了?”原来错在我身上,不能怪他不来找我,我只好自我解围,假装忘了当初的惶恐忐忑不可终日。
“哎,特立独行。跟我性格很象。”师兄叹道
“你特立是不假,只是恐怕你要行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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