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发誓。行了吧?”她爽快地答应着,令我很满意。虽然心里的某种预感,如一丝敏感的弦,时时波动,以提醒我,眼前这一切幸福,不过是一场梦幻。总有梦醒的一天。然而这种感觉上升不到思绪的主流,而且即使去刻意在意,也不过是图填不快,无可奈何而已。
临上火车前,我们商量着吃一份快餐。
走出车站,下午的阳光正好,路边是拥挤的小摊。咖啡、冰激凌、垃圾、孩子。食品摊最多,可爱的女子和歇息的旅客忘情地吃着馄饨。书摊夹在各色的摊点中,鲁迅、池莉、贾平凹就在《宫廷秘史》、《夫妻房中术》的旁边,喧闹中自有东西让它们和谐。
我们走进了肯德基里,她去了柜台,然后我们分享着心形的果冻。
我的眼神游离,和她评说周围的女孩的长发。
“你这么喜欢长发吗?”她不满的问,因为她的短发,不止一次地成为我调侃的目标。我没有告诉她我的真实感觉是,就因为她没有柔美的长发,不喜穿温柔的长裙,造成的女性气息匮乏,才导致我的没有情趣和欲望。但是这些也不能明言。
“对啊,毕竟长发较有女人味儿。”
“那你自己喜欢留长发,岂不是喜欢自己具有女人味?”
“话不能这么说,古代中国人除了和尚都是留长发的,你不能说我们的祖先都是女性化的吧?”
“古代男人的长发是要束起来的,所以有男子气概。”
“此言又差了。作为男人,即使披散着头发,也不会显出柔媚的女人味。而是一种飘逸欲仙的感觉。尤其是古代的隐士,他们才不在乎世俗的眼光,我行我素,甚至是故意忤逆世俗的评判尺度。这是一种境界。中国人传统的世俗评判过于狭隘,对人个性的干预可以说令人发指,比如凭什么女学生也一定要剪短头发?说什么为了好的精神风貌。简直是无稽之谈。恰恰是那些表面上冠冕堂皇的家伙,一肚子坏水。这么做得可怕效果,是个性泯灭后的创造力衰退,对整个民族的发展进步而言,这些弱智的条条框框罪莫大焉。”
“嗬嗬,你真是会借题发挥。”她笑着。“身无分文,心忧天下。”
“对啊。伟大吧。”
“嗯,伟大到了可怜的地步。”
“怎么可怜了?”我被她这个评价刺得心疼。
“一个尚且自顾不暇的人,却在为整个民族忧虑着,不是可怜又是什么?”
“应该是可敬才对!”
“嗯,可敬的很,可是恐怕没有未来。谁愿意陪你喝西北风啊?”
“伟大导师马克思还有美丽的燕妮呢。我也有你啊。”
“提到燕妮,你也知道,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