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我本来全心投入填写合同,被她这一问,竟不假思索的回答一句:“杨幽月定了火车票!”说出以后马上感觉错了。
“杨幽月?她参加了助学贷款吗?”
“啊?我搞错了……”我只觉得脸上发烧,心里也奇怪,怎么就想起yucca来了?
凌文君会心一笑,没再细问,到令我更加不好意思了。
很快我把自己的任务填完,凌文君拿过去检查了一遍,没再发现有什么地方错了的。
“好的,马上等赵老师来盖完章就大功告成了!”她说。
“那……我是否可以走了?”已经快到十点半,现在就回校区还能赶得上午饭时间。
“可以,当然可以!”她连连点头,但是转而又说:“你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急事,”我只好说,“只是不想在这里打扰你工作。”
“不会啊,你怎么会打扰我工作呢,这样吧,你帮我个忙,你把这些合同按照每人四份分开,好吗?”想不到她给我分派起活来,这么一来,我赶着回去吃午饭的打算是泡汤了,想着“你要是请我吃饭我就帮你干”但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这个时候门开了,班导师赵一函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包出现在门口。
“这些学生啊,干什么事情都是一窝蜂,当初转系是这样,现在贷款也是这样。其实贷款未必是最好的选择,想想一个穷学生一踏入社会就身担数万元债务,这对个人不管是心理上还是事业上发展上都具有很大的不利影响!”老赵不足四十岁年纪,却早就练就了一张因为饱经风霜而可以保持中庸之道神采的脸,嘴里发出的高论也是让人感觉老谋深算。我一见他的样子胸中就充满了腻烦,虽然他衣着方面尽量搭配得如西方街头少男一样另类时尚,仍然让我感觉到无法躲避的衰朽之气,这多半是由于我心底对西方所谓“时尚”的强烈反感造成的。另外想想这个徒有虚名的班导师只在起初“镇压”情皇岛和阻止上街游行上出过两次面,其余时间居然都是去美国作了访问交流学者(实际还不如说是变相旅游),回来后就开口闭口都是些美国制度如何优越社会如何发达人们如何遵守法律规则大有作为这种优越文明的见证者而“朝闻道夕死可以”的微言大义,并刺激众弟子们要潜心向他学习,不然哪有这么容易的公费出国的机会?
“赵老师来了啊!请坐请坐!”凌文君见赵一函进来,就忙不迭得冲开水泡茶端给他。嘴里也不停的客套(这时候我想说我也要喝茶,但是仍然没出口),然后接着老赵的话头说:“可是不贷款也没办法啊!农村孩子家里肯定拿不出这笔钱!”
“哎,这就是那些教育官僚的不是了,这伙人,制定政策全是用屁股考虑问题。带来恶果全由弱势群体买单!”老赵一针见血的总结道,说句实在话,这是从这位老师嘴里吐出的话中我唯一佩服的一句。
“柳永啊,你就是农村出来的吧?”老赵关心起我来,想想我这名字太容易被人记住了,以至于任何一个见过面的人似乎都能喊出我的名字。
“嗯。是的!”想不到我回答这个问题声音这么大,竞象很自豪的样子。
“哎。农村好啊,农村锻炼人,农村出来的孩子能吃苦,将来能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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