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澜恍然大悟:她中计了!
顾非寒才不管用什么办法呢,反正抱住她了,任她怎么扭他都不放手!
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会就不动了,顾非寒就这样抱着她,两个人忽然就在这个宁静的片刻沉默下来,窗外月色柔软、屋内相拥的身影在壁灯下也生出绵绵情意。
过了好久,辛澜哭得翁瓮的声音跟憋出来似的:“你欺负我。”
“嗯,我该死。”
她在他胸前蹭蹭,双臂搂住他的腰:“非寒……。”
这一声娇娇的,直接就绕进了顾非寒的耳里,他心念一动,又忍不住去亲她额头。
“啊!”
忽然,辛澜大叫了一声,捂住了自己脑袋。
“顾非寒!”她扭曲着脸瞪他,“你亲到我痘痘了!”
“那又怎样?”顾非寒不以为意。
“痘痘你也亲啊!你怎么那么恶趣味!”
“恶趣味吗?”他不觉得,更添了一句,“就算你满脸痘痘、我也照样喜欢……。”
辛澜:“呕……。”
恶心不恶心啊……谁满脸痘痘了!你才满脸痘痘呢、全家都满脸痘痘!
**
第二天,辛澜跟着顾非寒一起去上班。
因为昨天的“夜事”太过激烈,辛澜累得爬不起来,他叫了她好几次,抱着她起*,这才勉强把辛澜给拖醒。
但是她一醒来,就对着他笑个不停,两个人早上并肩站在镜子前面洗漱刷牙的时候她差点把牙膏泡沫喷在他脸上……顾非寒忍着性子没问,可是发现事态越来越不对啊、她上车,时不时转头盯着他,然后就捂住嘴狂笑。
正好红灯,顾非寒插空转头问她:“你到底在笑什么?”
辛澜媚眼横生地斜他一眼,当然不会说:她肖想了他满脸痘痘的样子一整晚+一整个早上,只要一想到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孔,被无数痘痘包围……就实在觉得好笑!憋都憋不住!
“没事没事。”她严肃地咳咳了两声,表示自己很正常。
顾非寒不开心了,也没再多问,气氛变得有些怪。
快要到公司前,辛澜问他:“你不开心啦?”
“不敢。”顾先生目不斜视地专心开车。
“那你一大清早就虎着张脸?”她都乐死了!
顾先生慢条斯理地答;“起*气。”
“……。”真傲娇!
这时,豪城天下的设计楼已经近在咫尺,辛澜拉上包准备下车,谁知顾非寒却完全没有停的样子,直接笔直开了过去——辛澜一惊,偏门已经被甩在身后了。
“停车停车……你忘记让我下去了!”
因为豪城天下背后资金涉嫌毒品交易的关系,整个公司的人员都釜底抽薪地换了一批,所以辛澜回到公司去工作,除了一些元老级别的高管知道她是总裁夫人之外,别人都不清楚他们这一层关系。
这也是辛澜回去提出的第一个条件——她才不想被这么多女员工嫉恨呢!
而且,如果被大家知道了她的身份,根本就好好呆不下去,所以他们说好,保密身份:每天早上他送她上班,一定要放她在偏门下去,在公司里面也要保持适当距离,不得过于亲密。
辛澜看着渐渐远离的门口,欲哭无泪。
身边的男人漫不经心的说:“我故意的。”
辛澜:最毒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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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辛澜只好从地下车库的电梯上去,当然是和顾非寒一起。
她不想这样,但是他硬拉着她,她想,只要不牵手不贴身——应该没人怀疑吧?
一进电梯,她就自动站到了最左边,顾非寒剑眉一扭,刚要伸手去拉她,电梯就到“1”楼,叮咚开了。
此刻电梯外的梁牧正捧着早上在家门口买的鸡蛋饼吃的津津有味的,一进来就看见了女神……顿时心情都好好!他完全没看到顾非寒、当然也别提他那个伸手的动作了。
“早上好,辛总监!”他兴高采烈地进去,愉快地站在了顾非寒和辛澜的中间。
顾非寒的手差一秒种就要搂到梁牧的腰了!幸好在空中直转急下又及时收了回来,脸更黑了。
辛澜闷笑,将一缕发丝挽在了耳后,轻声说:“早上好。”
电梯里暗暗的光,将辛澜本就白希的肌肤映衬得更雪亮,只是半张侧脸就倾倒了梁牧的心,他呆的都忘记去咬嘴里的鸡蛋饼了,傻乎乎地笑了起来,更忘记要去按楼层。
“我记得公司有规定,早餐不能带到工作区域内吧?”站在旁边被当做空气的顾非寒冷冷开口。
梁牧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还有一个人在啊。
他昨天第一天来,压根不知道豪城天下是谁的地盘,当然也不认识顾非寒,满不在乎地咬了一口手中的早餐,含糊其辞地说:“唔……是吗?真是不人性的规定……。”
说完,又咬了一口。
梁牧吃东西的习惯不太好,嘴巴嚼得特别响,顾非寒就在这满电梯的鸡蛋饼味与想的不得了的“嘛嘛嘛”的声音里,快要疯掉了。
电梯这时到了。
顾非寒先阴森地看了一眼辛澜,然后用更恐怖的目光盯着单纯的梁牧,一字一句:“很好,你这个月的工资扣光、下个月的减半、辛总监——。”他歪了歪脑袋。
“啊……?”辛澜也愣了。
“你也一样。”
顾非寒走了出去,留给电梯里两人一个挺拔的背影。
梁牧嘴里的鸡蛋饼落了半块在外面……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傻傻地问辛澜:“他是谁啊?”
辛澜知道这是顾非寒的报复,头疼无比地单手遮住眼睛。
半晌她才说:“你老板。”
“……。”梁牧更呆了。
**
“哎、辛总监、您不能进去,总裁正在与客人……。”
辛澜丝毫不听小秘书的话,蹬蹬瞪地踏着高跟鞋就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谈话被打断,顾非寒面色淡淡地看向辛澜,随后冲眼前的人点了点头:“抱歉,我现在有些事要处理,这样吧、等贵公司把招标书的详细计划都统筹好了,我们再洽谈一次……。”
“好好好……。”男人收拾好桌上的文件,临走时朝辛澜也打了个招呼。
辛澜面目无情。
秘书退出去,替两人关上了门。
她撇了撇嘴,叹着气走上前:“能不要再这么幼稚吗?”
听到她的话,顾非寒不怒反笑,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神情盯着她,靠向椅背。
“非寒……。”
顾非寒伸手从下面拎出一个袋子放在桌上,轻飘飘地说:“早饭。”
辛澜早上起晚了,两人都没吃早饭,刚才电梯里闹了这么一出,辛澜也确实忘记了这事,这时看见他这举动,心软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来,从袋子里取出包装精致的三明治,捧在手心里却没吃。
“怎么?不喜欢培根?”顾非寒问,直起身子从袋子里拿出另一个,换走了她手上的那个,“芝士牛肉的。”
辛澜咬了咬唇,拆开尝了一口,依稀记得自己吃过这个味道,才想起这是从公司楼下那个旋转餐厅买的。
吃着吃着,她觉得不对头:“你不吃吗?”他应该也没吃过吧。
顾非寒单手撑着脸,凝视她:“嗯。”
辛澜被他看得浑身都难受极了,连来找他的本意都抛在脑后,把桌上另一个三明治朝前推了推:“吃点吧,你也没吃早饭,本身胃就不好……怎么可以再这样折腾自己。”
他依然不动:“那你喂我?”
辛澜推出去一半的手停住。
“顾非寒……。”她长舒了一口气,“我们说好的不是吗?”
“说好什么?”
“说好……。”辛澜顿了顿,话锋一转,“你是在为梁牧早上在电梯里吃早餐的事情不开心吗?”
顾非寒喉咙里仿佛卡了一道刺。
他真想说:那人吃不吃早餐关他什么破事!就凭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大学生也能左右他的情绪?她难道不知道全天下能让他不开心的只有一个人吗?
顾非寒不说话,辛澜当他默认了。
“那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她举了举手里的早餐。
“你这是在为他找理由?”顾非寒拧眉。
辛澜放下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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