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阿金以手剜心,将那血淋淋心捧出时,行者一个箭步迈进庙内,大喝一声“呔,妖怪,俺老孙来也!”金箍棒挥出,直打那神牌,只一棍,便将那牌打得粉碎,木屑分飞处现出一道金光,只见一个眼凸如球,牙尖似锯的金甲巨人现出,弄一阵阴风,叫道“你是什么人,敢坏我生意?”“呸,妖怪,你作什么生意,要人拿心来换?”“哼,”那怪大喝,“我乃灵感大王,有牌有证,专为人献灵感,求功名,有作家没灵感求我,我便让他才思敏捷,下笔千言,灵感不竭;有作曲者求我,我便让他有灵犀,乐感十足,创作新曲,独成一派;有导演编剧脑汁绞尽,无计可施,有演员江郎才尽,无力回天,都可来求我,我只需与他谈妥,你情我愿,依律行事,你是什么人,敢来坏我香火,害我名声?”行者笑道,“灵感灵感,我先打你个七窍生烟,万佛升天。”八戒见了,也围了上来“做个好生意,别人要钱,你倒要命来换,似这般做下去,这世上的心都归你了。”对行者道“真是妖怪么?我看像奸商。”
那怪不容分说,放开手,就捉八戒。呆子扑的,掣钉钯,劈手一筑,那怪物缩了手,往前就走,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八戒道:“筑破甲了!”行者也来看,原来是冰盘大小两个鱼鳞,喝声“赶上!”二人跳到空中。那怪物不曾带得兵器,空手在云端里问道:“你们真是粗人,没点文艺范儿,到此欺人,破了我的香火,坏了我的名声!可敢留下名来。”行者道:“这泼物原来不知,我等乃东土去西天取经之人。因夜闻有灵感大王,假借灵感相胁世人,是我等慈悲,拯救生灵,捉你这泼物!趁早实实供来!一年骗多少男女,换了多少良心,你在这里称了几年大王,做了多少生意?一个个可有应验,算个总帐与俺,饶你死罪!”那怪闻言就走,被八戒又一钉钯,未曾打着,他化一阵狂风,钻入通天河内。行者道:“不消赶他了,这怪想是河中之物。且待明日设法拿他,送我们过河。”八戒依言,径回庙里,把那尚自未醒迷茫彷徨的阿金叫醒,庙门外一干人也都看着刚才争斗发怔发呆,倒是达叔见多识广“是妖怪,是妖怪,好象是个鱼精。”行者拍醒了阿金,阿金眼里回了神,见了行者又环视众人,“我刚才做梦了么?”“你梦到什么了?”行者探过去问,“我梦见我来到一间庙里,点了三根香,拜了几拜后,就见一个金甲巨人走了出来,他问我苦恼是什么?为什么烦忧?所做是什么?为什么而做?”阿金在回忆,“我就说苦恼是什么我还不明白,为自己的世界烦忧,所做的是现在,为了未来而做。那巨人就笑,笑的庙内红光泛现,他又说那你所求何事?我说我近来没了灵感,只觉身体空洞,脑子无用,他就说我有一千万个灵感,只是你有什么?我就说我有什么?”阿金的心还有手上跳动,渗着血,它似乎也很痛苦,扭成一团“我说我有一把弹不响的吉它,唱不全的曲谱写不下去的歌词和演不像的角色。那巨人就走过来,对我说我可以给你灵感,让你有充满激情的吉它,乐感十足的乐谱,打动人心的歌词和丰富精彩的人生,只是需要你用心来换。你愿意么?我就说愿意,他又说从此你的心就交与我,我给你灵感,让你创作传世神曲,千年流行,可你也就没有自己的心,你真的愿意么?我就说愿意,他就说那好,现在你只要用你的手往你心的方向剜去,把心给我,就算交易成功了,我就说那好,现在我就给你,我就用手这般一抠,没想到真把心挖出来了,”阿金茫然立着,捧着尚滴血的心,无助地站着,看着行者,“而你们来了,把他赶走了,那这颗心该给谁了?”行者大叫“你的心自然归你!”吹一口气,就让阿金的心重回胸腔,阿金双目回神,环视了四周,依然忧愁,深深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没了灵感,要这颗心又有何用?”他这一叹气,一秤金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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