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我自小就含金钥匙长大,两岁就会用钱,三岁就能刷卡买玩具,四岁就会开支票找游乐场买过山车了,五岁上幼儿园我用金筷子吃饭,有五十个佣人陪侍我,六岁时定做买了个宝马迷你小车,在自家马路上开着玩,七岁换了林肯,今年刚换了凯迪拉克,出门碰巧撞了一辆大奔,我与他争执,他一个十七八岁人也不知道理,说我无人驾驶,我心中恼火,就拿出自家买的玩具手枪打他,他就吓得打电话,就叫了一大群人将我衣裳扒了,车也拖了去,把我绑了在此,又说要去捉我父母去,见到先生来,望先生搭救。”三藏闻言,认了真实,就教八戒解放绳索,救他下来。那呆子也不识人,便要上前动手,行者在旁,忍不住喝了一声道:“那妖怪!有认得你的在这里哩!莫要只管架空捣鬼,说谎哄人!你既财宝被劫,救你去交与谁人?你将何物与我作谢?这谎脱节了耶!”那怪闻言,心中害怕,就知大圣是个能人,暗将他放在心上,却又滴泪,大声而言曰:“师父,虽然我现在没钱,赤条条绑了在此,可我家里钱财无数,且父亲人缘极广,交友天下,没什么做不了的。”行者道:“你有甚么亲戚?”妖怪道:“我外公家在司令部,姑娘在行政部。上议院议长是我姨夫;司法部部长红三,是我族伯。还有堂叔堂兄都在警局律政司。老师父若肯救我,到了家里,见了诸亲,将老师父拯救之恩,一一对众言说,通报表彰,重重酬谢也。”八戒听说,扛住行者道:“哥哥,这等一个小孩子家,你只管盘诘他怎的!他说得是,他就是标准的富二代,我若当年有个娃,也是他这般骄横,且不管他,恶人自有恶人磨,先把他救下,再吃他几顿,我们放开广大食肠,吃他娘的。”呆子只是想着吃食,那里管甚么好歹,使刀挑断绳索,放下怪来。那怪就对唐僧颐指气使,高谈阔论。少年心慈,便叫:“孩儿,你上来,我带你去。”那怪道:“少年啊,我手脚都吊麻了,腰胯疼痛,一则坐惯名车,不喜与人同乘。”唐僧叫八戒驮着,那妖怪抹了一眼道:“不行,我的皮肤都冻熟了,不敢要这位猪哥驮。他的嘴长耳大,脑后鬃硬,搠得我慌。”唐僧道:“教老沙驮着。”那怪也抹了一眼道:“师父,我看新闻,见那些恐怖份子,海盗船长都是他这位晦气脸的师父模样,也不敢要他驮。”唐僧教孙行者驮着,行者呵呵笑道:“我驮!我驮!”那怪物暗自欢喜,顺顺当当的要行者驮他。行者把他扯在路旁边,试了一试,只好有三斤十来两重。
行者笑道:“你这个泼怪物,化妆作富二代,今日该死了,怎么在老孙面前捣鬼!我认得你是个那话儿呵。”妖怪道:“师父,我是有钱有权家儿女,不幸遭此大难,我怎么是个甚么那话儿?”行者道:“你既是富贵人家儿女,怎么这等骨头轻?”妖怪道:“我骨格儿小。”行者道:“你今年几岁了?”那怪道:“我七岁了。”行者笑道:“一岁长一斤,也该七斤,你怎么不满四斤重么?”那怪道:“我小时又没喝三鹿。”行者说:“也罢,我驮着你,若要尿尿把把,须和我说。”三藏才与八戒、沙僧前走,行者背着孩儿随后,一行径投西去。
孙大圣驮着妖魔,心中埋怨唐僧,不知行路人艰苦,“行此险峻山场,空身也难走,却教老孙驮人。这厮是个妖怪,就是富二代,这般骄横无礼,撞着老孙,也该死活埋了。”那怪物却早知觉了,便就使个神通,往四下里吸了四口气,吹在行者背上,便觉重有千斤。行者笑道:“我儿啊,你弄重身法压我老爷哩!”那怪闻言,恐怕大圣伤他,却就解尸,出了元神,跳将起去,佇立在九霄空里,这行者背上越重了。团长发怒,抓过他来,往那路旁边赖石头上滑辣的一掼,将尸骸掼得象个肉饼一般,还恐他又无礼,索性将四肢扯下,丢在路两边,俱粉碎了。
那物在空中,明明看着,忍不住心头火起道:“这人,太恶毒了!就作我是个妖魔,要害你,却还不曾见怎么下手哩,你怎么就把我这等伤损!早是我有算计,出神走了,不然,是无故伤生也。若不趁此时拿了唐僧,再让一番,越教他停留长智。”好怪物,就在半空里弄了一阵旋风,呼的一声响亮,走石扬沙,诚然凶狠。刮得那三藏车上难存,八戒不敢仰视,沙僧低头掩面。孙大圣情知是怪物弄风,急纵步来赶时,那怪已骋风头,将唐僧摄去了,无踪无影,不知摄向何方,无处跟寻。
(书中所涉人物均系传说,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