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拜谒师父。他说你手下有一个大英雄,是齐天大圣,极能斩怪降魔。今来志心拜恳,千乞到我国中,拿住妖魔,辨明邪正,朕当结草衔环,报酬大恩也!”三藏道:“元首,你此来是请我与你去除却那妖怪么?”那人道:“正是!正是!”三藏道:“这猴头干别的事不济,但说降妖捉怪,正合他宜。元首啊,虽是着他拿怪,但恐理上难行。”那人道:“怎么难行?”三藏道:“那怪既神通广大,变得与你相同,可如今,百姓们一个个言和心顺;军官议员们一个个意合情投。我那旅友纵有手段,决不敢轻动干戈。倘被多国部队拿住,说我们欺邦灭国,问一款大逆之罪,困陷城中,却不是画虎刻鹄也?”那人道:“我朝中还有人哩。”三藏道:“却好!却好!想必是一代亲王侍长,发付何处镇守去了?”那人道:“不是。我有个女儿,是我亲立的储君。”三藏道:“那女儿想必被妖魔贬了?”那人道:“不曾,她只在金銮殿上,五凤楼中,受了妖魔之计,三年前触动了纺锤针,昏睡已有三年了。”三藏道:“此是何故?”那人道:“此是天主使下的诅咒,我女儿生下不久,就受安拉祝福,佛祖赐福,偏那圣婴下了诅咒,说我女儿会在某地中一个女子的纺锤之伤,昏睡千年,后来,我便一城禁止纺纱织布,所有女人不得穿着露出身体的衣服。十七年后,那牧师到此,降雨发愿后,天下大庆,我女儿体恤民情,与民同乐时,就在宫前中了诅咒,昏睡至今。”三藏道:“你的灾祸,想应天付,独裁统治,没有民主,所以天会降灾,百姓也不去管你人在何处!”又问道:“你纵有女儿在朝,她这般昏睡,我又怎的与她相见,搭救于她?”那人道:“只需一个有真信人的亲吻,便可将她唤醒。”三藏道:“她身被诅咒,我一个外人,欲见何由?”那人道:“明日便可见了。”三藏问:“怎么?”那人道:“明日我议长,会领一干信徒,将我女儿自宫殿移至此处大清真寺安憩,先生就可与他相见。见时只须先生将她吻醒,将我的言语说与他,他便信了。”三藏道:“她本是肉眼凡胎,被神咀咒,又三年未醒,不知人事,我一个异教徒,凭空而来,他怎肯信我的言语?”那人道:“既恐他不信,我留下一件表记与你罢。”三藏问:“是何物件?”那人把腰上金腰带放下道:“此物可以为记。”三藏道:“此物何如?”那人道:“那牧师自从变作我的模样,只是少变了这件宝贝。他到宫中,说那求雨的牧师偷了金腰带去了,自此三年,还没此物。我女儿,议长若看见,他睹物思人,此仇必报。”三藏道:“也罢,等我留下,着我那团长与你处置。你却在那里等么?”那人道:“我也不敢等。我这去,还央求夜游神再使一阵神风,把我送进内院,托一梦与我那夫人,教他母女们合意,你兄弟们同心。”三藏点头应承道:“你去罢。”
那冤魂叩头拜别,举步相送,不知怎么踢了脚,跌了一个筋斗,把三藏惊醒,却原来是南柯一梦,慌得对着那盏昏灯,连忙叫:“哎呀!八戒!”八戒醒来道:“甚么?当时我做大富翁,专一吃酒逍遥,受用温柔,其实快活,偏你离家求经,教我们陪同你跑路!原说只做同伴,如今拿做奴才,日间提包袱加油,夜间提尿瓶暖脚!这早晚不睡,又叫我作甚?”三藏道:“八戒,我刚才伏在案上打盹,做了一个怪梦。”行者跳将起来道:“先生,梦从想中来。你未曾上山,先怕妖怪,又愁雷音路远,不能得到,思念家乡,不知何日回程,所以心多梦多。似老孙一点真心,专要西方见佛,更无一个梦儿到我。”三藏道:“悟空,我这桩梦,不是思乡之梦。才然合眼,见一阵狂风过处,门外有一朝元首,自言是乌鸡国王,浑身水湿,满眼泪垂。”这等这等,如此如此,将那梦中话一一的说与行者。行者笑道:“不消说了,他来托梦与你,分明是照顾老孙一场生意。必然是个妖怪在那里篡位谋国,等我与他辨个真假。想那妖魔,棍到处立要成功。”三藏道:“听他说那怪神通广大,是个牧师哩。”行者道:“怕他甚么广大!早知老孙到,教他即走无方!”三藏道:“我又记得留下一件宝贝做表记。”八戒答道:“莫要胡缠,做个梦便罢了,怎么只管当真?”沙僧道:“不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我们开了门,看看如何便是。”行者果然开门,一齐看处,只见星月光中,阶檐上真个放着一柄金腰带。八戒近前拿起道:“哥哥,这是甚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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