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会耍嘴皮的相声表演艺术家。”行者拉老者一边说道:“那先生便是碎嘴!直抵得过五百只苍蝇,这些时,只因先生走路辛苦,还懒说话哩。”那老儿道:“若是不辛苦,不懒说话,好道活活的吵死我么!你们既有这样手段,西方也还去得,去得。你一行几众?请至茅舍里安宿。”
三藏道:“多蒙老施主恩典,我一行三众。”老者道:“那一众在那里?”行者指着道:“这老儿眼花,那绿荫下站的不是?”
老儿果然眼花,忽抬头细看,一见八戒这般嘴脸,就喜得一步一跌,往屋里乱跑,只叫:“快,快来,好大的猪头肉送上门来了。”行者赶上扯住道:“老儿莫慌,他不是猪头肉,他是我旅友。”老者擦眼睛仔细瞧的道:“好!好!好!一个丑似一个的和尚!”八戒上前道:“老官儿,你若以相貌取人,干净差了。我们丑自丑,却都有用。”
三藏复问道:“老施主,始初说西天经难取者,何也?”老者道:“经非难取,只是道中艰涩难行。我们这向西去,只有三十里远近,有一座山,叫做八百里黄风岭,那山中本有个虎妖作恶,后来那虎妖不知从何方认了个教父,叫北风之神波利埃斯,很有本领。故言难取者,此也。若论此位小师父,说有许多手段,却也去得。”
行者道:“不妨!不妨!有了老孙与我这师弟,任他是甚么妖怪,不敢惹我。”正说处,又见儿子拿将饭来,摆在桌上,道声“请斋。”三藏就合掌讽起斋经,八戒早已吞了一碗。长老的几句经还未了,那呆子又吃完三碗。行者道:“这个馕糠!好道撞着饿鬼了!”那老者倒也知趣,见他吃得快,道:“这个师父,想着实饿了,快添饭来。”那呆子真个食肠大,看他不抬头,一连就吃有十数碗。三藏、行者俱各吃不上两碗,呆子不住,便还吃哩。
老者笑道:“仓卒之间,没有好菜,请再吃些。”三藏、行者俱道:“够了。”八戒道:“老儿罗索甚么,有饭只管添将来就是。”呆子一顿,把他一家子饭都吃得罄尽,还只说才得半饱。却才收了家火,在那门楼下,安排了竹床板铺睡下。
次日天晓,行者把车招来,八戒帮忙厨房整治些点心汤水管待,三众方致谢告行。老者道:“此去西行若实在艰难,是必还来茅舍。我可引荐走他处求经。”行者道:“老儿,莫说这话。我们这一行人,不走回头路的。”遂此驾车西行。风驰电掣,不上半日,果逢一座高山,说起来,十分险峻。三藏下车观瞧,孙大圣腾云远望,猪悟能车内观望。正看那山,忽闻得一阵旋风大作,三藏在马上心惊道:“悟空,风起了!”行者道:“风却怕他怎的!此乃天家四时之气,有何惧哉!”三藏道:“此风其恶,比那天风不同。”行者道:“怎见得不比天风?”三藏道:“你看这风,好像流浪在外的悲伤的梦,它似无形,却更狂燥,有所目的,却无居所,能致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