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房院主,又整治素供,请孙老爷吃斋。这当口,三藏拉行者至一旁,“悟空,我想定了一主意,你也休去与他争斗,只去请观音菩萨来此,说明道理,自可取回袈裟,我再与菩萨长谈,要她帮忙取下你头上箍儿,你也是真心要去,无须用强。你看如何?”行者笑“你和菩萨长谈也行,只是这观音院火起却是他们自己所为,不干俺事,那袈裟是妖怪趁火打劫,俺老孙可是与他争斗,那怪闭了山门,我吃了饭就去拿来,却不是俺斗他不过。”“是,是,我知你本事,你且吃过斋饭便去吧。”三藏转头又看窗外残垣“也不知观音菩萨见此情景,有何所想?”
行者走出院门,只见迷龙观音院里遛达,寻找什么,见着行者,大声说“这,这班老秃驴老挣钱了,你是不知道,他们用那死了的矿工吓唬老百姓,把这几千亩地平白占了,又建了这么大的观音院,捞钱捞到姥姥家了。”迷龙羡慕嫉妒恨个不休。行者盯着他“你一个死了五百年的魂瞎逛啥?他捞钱又干你啥事。”“得学学,学学,我第四十代重孙子现在连房都没挣着了,我得学会了捞钱,给他托个梦,让他多挣点。”“你就别去吓他们了,”行者道“帮个忙,去趟南海。”“找菩萨么?”“嗯那。”“对呀,那老和尚活了二百多,肯定上边有人。”迷龙眼珠灵动,笑,飞上云头。
行者回到院内,见三藏道:“和尚,那怪物与这死的老剥皮,原是朋友。只因百余年前一场矿难断送这许多性命,无人知晓,无人问津,这些鬼魂成精在此,和那老剥皮狼狈作奸,占了山宇,唬了百姓,在此挣钱呢。”三藏道:“你休胡说,我看你手段比那矿工何如?”行者道:“我也硬不多儿,只战个平手。”三藏又与那院主道:“你师父敢莫也是妖精么?”那院主慌忙跪下道:“老爷,我师父是人。只因那黑大王后来修道,常来寺里与我师父讲经,他传了我师父些养神服气之术,故以朋友相称。”行者道:“这伙和尚没甚妖气,他一个个头圆顶天,足方履地,但比老孙肥胖长大些儿,非妖精也。你看那帖儿上写着侍生熊总,想必也是死后成精吧”。三藏道:“我闻人死即无,他却怎么成精?”行者笑道:“大抵世间之物,有冤屈难伸者,阴气不散,皆可修炼化魔。”三藏又道:“你又胡说,如今菩萨还未来,且容你胡言乱语几句。”转头对院主说“那百余年如何的矿难?”院主道“瓦斯漏了,六十余口尽皆没了,那矿主跑了,最后上报死了三十五人。”三藏道:“可怜,可怜,那妖精手段如何?”“莫管,莫管,我自可处治,”行者道“我想这桩事都是观音菩萨没理,他有这个禅院在此,受了这里人家香火,又容那妖精邻住。待他来,我须与他讲上一讲,教他亲来问妖精讨袈裟还我。”三藏道:“你还在胡说,这矿难死人,成精炼魔又关菩萨什么事?”几人正斗嘴间,迷龙己回来,三藏见他回来,即闭了嘴,迷龙也不理三藏,即拉了行者出门“菩萨在外边等你了。”两人出门,行者问“菩萨干吗不进来?”迷龙摇头,“不知道啊,”然后小声对行者说“估计菩萨也烦他。”手指指向屋内的三藏。菩萨在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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