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三藏几人安歇已定。那行者却是有些心机,虽然睡下,只是存神炼气,朦胧着醒眼。忽听得外面不住的人走,揸揸的柴响风生,他心疑惑道:“此时夜静,如何有人行得脚步之声?莫敢是贼盗,谋害我们的?”他就一骨鲁跳起,欲要开门出看,只见暗夜之中那少年盘腿坐于床榻之上,一双小眼睛正死死盯着大圣,大圣吓了一跳,“你还没睡么?”,三藏听着外边动静,问“这深更半夜,外边是怎么了?”行者笑“能有什么事,你且宽心,我去瞧瞧。”“悟空,平日ni也是个爱惹祸的人么?惹祸被关了五百年还不够么?”少年拉住了孙悟空,从门缝向外观瞧,只见这观音院那众僧们,正搬柴运草,要围住禅堂放火。三藏大惊“你看你看,而今这伙和尚摆明了要谋财害命,这可如何是好?”行者暗笑道:“果依你之言,他要害我们性命,谋我的袈裟,故起这等毒心。我待要拿棍打他啊,可怜又不禁打,一顿棍都打死了,你又怪我行凶。罢,罢,罢!与他个顺手牵羊,将计就计,这观音院好大的地盘,俺老孙就教他住不成罢!”三藏问“你要作什么?”“我去去就回。”即叫一声好兄弟,今日当值乃迷龙也,他愣着看了行者几遍“干啥,这大老远的,耽误我正事。”“你帮忙整整”“就他这还用整,行,你去吧,”那行者,一筋斗跳上南天门里,唬得个庞刘苟毕躬身,马赵温关控背,俱道:“不好了!不好了!那闹天宫的主子又来了!”行者摇着手道:“列位免礼休惊,我来寻广目天王的。”说不了,却遇天王早到,迎着行者道:“久阔,久阔。前闻得观音菩萨来见玉帝,把你和你一干兄弟都放出去保护那三藏往西天取经去,今日怎么得闲到此?”行者道:“且休叙阔。那少年路遇歹人,放火烧他,事在万分紧急,特来寻你借辟火罩儿,救他一救。快些拿来使使,即刻返上。”天王道:“你差了,既是歹人放火,只该借水救他,如何要辟火罩?”行者道:“你那里晓得就里。借水救之,却烧不起来,倒便宜了他;只是借此罩,护住了少年无伤,其余管他,尽他烧去,快些快些!此时恐已无及,莫误了我下边干事!”那天王笑道:“这小子还是这等起不善之心,只顾了自家,就不管别人。”行者道:“快着快着,莫要调嘴,害了大事!”那天王不敢不借,遂将罩儿递与行者。
行者拿了,按着云头,径到禅堂房脊上,罩住了少年,又看着那些人放起火来,他转捻诀念咒,望巽地上吸一口气吹将去,一阵风起,把那火转刮得烘烘乱着。好火!好火!但见:黑烟漠漠,红焰腾腾。黑烟漠漠,长空不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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