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行者道:“还是我重子重孙哩!我那生身的年纪,我不记得是几时,但只在这山脚下,已五百余年了。”老者道:“是有,是有。我曾记得祖公公说,此山乃从天降下,就压了一个神仙。只到如今,你才脱体。我那小时见你,是你头上有草,脸上有泥,还不怕你;如今脸上无了泥,头上无了草,却象瘦了些,腰间又围了一块大虎皮,与鬼怪能差多少?”
一家儿听得这般话说,都呵呵大笑。这老儿颇贤,即今安排斋饭。饭后,悟空道:“你家姓甚?”老者道:“舍下姓江。”三藏闻言,即下来起手道:“老施主,与贫僧是同宗。”那老者见说同姓,又十分欢喜。行者道:“老江,左右打搅你家。我有五百多年不洗澡了,你可去烧些汤来,与我们洗浴洗浴,一发临行谢你。”那老儿即令烧汤拿盆,掌上灯火。两人浴罢,坐在灯前,行者道:“老江,还有一事累你,有针线借我用用。”那老儿道:“有,有,有。”即教妈妈取针线来,递与行者。行者又有眼色,见少年郎去洗浴,脱下一件白布短小直裰未穿,他即扯过来披在身上,却将那虎皮脱下,联接一处,打一个马面样的折子,围在腰间,勒了藤条,走到江流儿面前道:“老孙今日这等打扮,比昨日如何?”三藏道:“好!好!好!这等样,倒象个零零后的了。”三藏道:“行者,你不嫌残旧,那件小衬衣,你就穿了罢。”悟空唱个喏道:“承赐!承赐!”他又去寻些布料来缝补。此时各各事毕,二人与那老儿,亦各归寝。
次早,悟空起来,请三藏走路。三藏着衣,与行者收拾铺盖行李。正欲告辞,只见那老儿,早具脸汤,又具斋饭。斋罢,方才起身。三藏上前,行者引路,不觉饥餐渴饮,夜宿晓行,又值初冬时候,两人正走多时,忽见路旁唿哨一声,闯出六个人来,各执长枪短剑,利刃强弓,大咤一声道:“那和尚!那里走!打劫呢,ic、ip、iq卡,统统告诉我密码!”唬得那三藏魂飞魄散,跌了一跤,不能言语。行者用手扶起道:“放心,没些儿事,这都是送衣服送盘缠与我们的。”三藏道:“悟空,你想有些耳闭?他说教我们留下ic、ip、iq卡,你倒问他要甚么衣服、盘缠?”行者道:“你管守着衣服、行李,待老孙与他争持一场,看是何如。”三藏道:“好手不敌双拳,双拳不如四手。他那里六条大汉,你这般小小的一个人儿,怎么敢与他争持?”
(书中所涉人物均系传说,请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