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叶帆还有一事不明,接着问道:“谢校尉,为什么这南京户部没想着在继续用镖局押运呢?这可是押往朝廷的官银,难道还有人敢打这些税银的主意?”
谢琪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叶大人有所不知,今年淮河大旱,流民千里,从南京到北京这一段必定会经过淮河流域,那些饿红了了眼的流民,那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淮河大旱了?”叶帆奇怪道:“怎么会这样,朝廷来往的公文邸报上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件事情,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谢琪只顾着看花楼外面的光景去了,哪里有心思好好回答叶帆的问题,倒是坐在一旁的陆文堂开口道:“叶大人,你只当了一个半月的官,对官场上的有些规矩还不懂。”
“明年是吏部对各地官员考核的年头了,不少地方的官吏干了三年就等着这一天,考核要是能够评为优等,就会升官。而淮河周围的七府十三县要是不能够把今年的税收给凑齐了,那明年考核的时候他们的评价上可就不是‘优等’两个字,那么他们就得老老实实的在这个任上在干上三年,你说他们为了自己的前程,能把这次淮河大旱的消息报上去吗?”
“真是该杀,”叶帆恼怒的一砸桌子,“这不是拿着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吗?”
陆文堂说道这也是满脸的火气:“其实淮河今年的旱情并不是特别严重,要是皇上能够下旨减免受灾区域一年的税收,那百姓还能够凑活过下去。可是下面地方这些官吏都是报喜不报忧,即便是有一两个的府县把灾情给报了上去,也淹没在了一堆歌舞升平的奏折之中。”
“难道朝廷之中就没有人管了吗?”叶帆愤恨不平道。
陆文堂听着这句话冷笑道:“叶大人,朝廷之中的那些文武百官,正忙着跟皇上‘争国本’呢,哪有时间去理会我们这些小民百姓的死活。”
谢琪这个时候倒是回过了神来,对叶帆说道:“其实未来谁当皇帝,对我们这些百姓来说,有什么不同。”
“争国本”,郑妃于十四年正月生子常洵。神宗因宠爱郑妃,进其为皇贵妃,对王恭妃则不加封,且迁延不立常洛为太子,于是朝廷内外纷传神宗将废长而立爱。二月,户科给事中姜应麟首先抗争,主张“册立元嗣为东宫,以定天下之本”。因此而被贬为广昌典史。此后朝臣多次奏请,均被神宗以渎扰、激聒、离间、卖直等罪名加以贬斥。国本之争实际上是皇帝和文官集团的权力之争。
叶帆疑惑道:“要是能选出来一个好皇帝,对百姓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怎么看上去你们都不支持。”
“好皇帝,谁能保证登上大宝的那一位能是一个好皇帝,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陆文堂压低声音,一脸不屑的说道。
陆文堂的话再叶帆的脑海之中豁然开了一道光,在他的前世,每当读到这一段的时候,总是为万历朝中那些不屈不挠向皇帝抗争的文武百官心折,崇敬他们的悍不畏死,铁骨铮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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