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之中都换了灵魂,医师能够诊断出什么来,只是说叶枫受了惊吓云云,开了方子拿了银子就走人了。文易尽职尽责的按着医师的方子定时给叶帆吃药,药非常的苦。叶帆不想喝,几次想照实说出来,想想又觉着文易根本就不会相信,只能每天捏着鼻子把药给喝下去。
叶帆正回忆着,就听见乌篷船的顶棚被雨点砸的乒乓作响,一场大雨已经落了下来。
叶帆随手拿起挂在舱壁上的一柄长剑,这柄长剑还是叶帆在南京高中举人之后买的,在任何一个男人身心深处,都有跃马扬刀,征战沙场的梦想,叶帆也不例外。现在的叶帆看着手中的长剑,想着当时买长剑时的想法,不禁哑然失笑,叶帆虽说出身殷实家庭,在整个大明朝来说也是个富户,但可能是自小父母双亡的原因,叶帆的生性懦弱,没有主见,要不是吴巧山忠心耿耿,这十年来叶帆的家产能让同族之人给淘换干净。如此性格,就是平日中看见打架都会绕着走,更不要说跃马沙场,征战天下了。
叶帆抽出长剑,剑身轻薄,摸了摸剑锋,并不锋利,也没有放血的凹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柄剑装饰用倒是不错,要是用来杀人,那可就差了许多。随手舞动了几下,使其来并不顺手,并且剑身太薄,随便拿什么东西来一磕,很容易就会断了。
叶帆叹了口气,把长剑从新挂会舱壁,借着窗口透进来的一点光亮,摸索的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把匕首来,这把匕首是叶父留下来的遗物,叶帆小的时候经常会看到叶父坐在前厅中把玩这把匕首,等到叶父去世之后,叶帆就把这把匕首当做念想带在了身边,这次去南京参加乡试,也带上了这柄匕首,想着路上防身。看着手中的短刃,叶帆怀疑,连鸡的不敢杀的那主,要是真的遇上歹人,到底敢不敢捅人一刀。叶帆抽出匕首,一道寒光刺了一下叶帆的双眼。眯了眯眼睛,叶帆仔细的打量起这把匕首,匕首仅长三寸,寒光四溢,摸上去锋利异常。叶帆从头上拔下一个头发,轻轻的吹了过去,头发即刻断为两截,这把匕首即便是在后世,也是一柄杀人利器。
想到这,叶帆自嘲一笑,已经在战场上死过一次,换了一个身体,还是总想着杀人,真是死性不改。把匕首插回壳中,和衣在床上躺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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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豪雨过后,已经到了黄昏,天边的太阳已经失去中中午的暴烈,一层柔和的金光铺满了大地山河。
躺在床上的叶帆听着舱门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同时文易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叶帆少爷,您应该起来吃药了……”
叶帆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是呀,自己不能总是纠结与是叶帆还是徐鹏这个问题,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改变不了了,在这么消沉下去也不是办法,老天给了自己重新再活一回的机会,自己总不能那么的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