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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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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07-05

    落微间的景致实在是太好了,我依依不舍的待到很晚才离开。坐在车里,突然想听歌,齐然挑了张光盘,打开了车里的音响。是mariahcarey的《istillbelieve》

    istillbelieve,somedayyouandme,

    willfindourselvesinloveagain.

    ihadadream,somedayyouandme,

    willfindourselvesinloveagain.

    我抵在车门壁上,静静的听着。

    沿路都是在闪光的钱塘江面,缓缓涌动着的水面,打碎满池月光和灯光的星星点点,粼粼波光。耳边回荡着有些沙哑的女声,缓缓的节奏在车厢里倾泻着,空气里,像是不经意间,沾染上了爱情的气味。音乐就像是黑夜时候的咖啡因,让人上瘾。此情此景,听者有意。

    记起曾经在安意如的书里看到这么一句话――不是,每个人,在蓦然回首时,都有机会看见灯火阑珊处等候的那个人。于是,只能在回忆里众里寻他千百度。

    那个时候,我总是喜欢端着餐盘在大大的食堂里走来走去,不理会跟在后面大呼小叫的希语。然后找到他,安心的坐在离他大概两排的位置;有好多次都和他并肩的排在不同买餐的队伍里,看着他仔细的扫视着今天的菜式,再回头告诉身后的朋友说今天有他喜欢的菜;很爱看他和朋友抢菜吃的样子,他总是会突然一下子抢走人家最大的一大块肉,笑着躲开他们张牙舞爪的手,速度的吃下去;每次他无意看到我这个方向的时候,我假装在看别处,他转向别处的时候,我都在看他;他也挑食,不爱吃胡萝卜,每次都会皱着眉头的把它们都挑出来;也不爱吃番茄,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他的餐盘里摞着一堆的番茄,我还以为他是有多爱吃番茄呢,还特地的买了,后来才发现,原来这些都是从番茄炒蛋里挑出来的;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下车了,傻笑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齐然已经走到了车外,他敲了敲玻璃,帮我打开门。

    看着齐然的脸,我从过去里回过神,若无其事一般的笑了笑。只是那个笑容太过于牵强,偏过头,在齐然看不到的方向,维持不了两秒。

    “我帮你拿上去。”齐然提过我手里的蛋糕。他的右手蜷在身侧,看了我一眼,展开来,握住了我。

    我正在奋力的想要赶走那种回到现实之后深深的落差,手心里传来的陌生触感打乱了心绪。像是被烫伤了似的,我飞快的抽回了手,有些防范的倒退了几步。

    齐然的手没有缩回去,只是保持着半抬在空中的动作,像是木偶一般。

    呼吸有些调整不过来,我愧疚的掐着手指,往前挪了几步,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该说什么呢?说实话?说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原地,守候着一个早已寻不见踪影的少年?说我把梦都刻在了他的身上,一笔一笔,深深浅浅?那齐然又会有怎样的回应?会离开吗?我想让他离开吗?无数的问题交相辉映,心里兵荒马乱。

    “对不起。”齐然打破了静谧的僵局,背过身子,语气里的落寞明显的就像他此刻落在我眼里的背影,“那我就…”

    我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听到他的话戛然而止,我没有松开手,也没有打算抬起头。齐然的鞋子转了个方向,对着我。

    “你知道….”我打住有些颤抖的声音,失焦的盯着地面。那些只属于那个人,那些会让我想起时,微微泛疼的年月,那些在流年里沉默的画面,不安分的,统统被摊了开来。

    齐然任我拉着,没有动过,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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