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离去之时,只留给我四个字――永不饶恕。她指的是洛家。”
容谦静默无声。黑瞳如漆,投入穹空,却又慢慢合上星般的长眸。
“对于洛家,永不饶
tang恕。”容长风哽咽着,“我不知道云雪母亲闺名就是夏心琴,这只是个巧合。要不我早就去找她了。不过我一直没明白,为什么夏心琴要这么做?不管怎么说,她实在不该如此轻率地决定一个女人的命运。夏心琴错了。但是……”
容长风转过身来,紧紧捉住容谦双肩:“云雪是个好姑娘。你母亲就算健在,也会喜欢她。容谦,多想想云雪为了你,她孕吐得气息奄奄地去北京找你。”
容谦轻轻拨开容长风的手臂:“司徒澜过来了。你们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
容长风一愕,但立即颔首:“既然都来了,现在就一起吃个饭好了。有电话吗?我亲自打给他。”
容谦转过身:“你不恨他?”
“还恨什么?”容长风难为情地笑了笑,“恨他辜负你母亲?我不恨。如果他不辜负,我不会完完整整地拥有思思近十年光阴。我一生的岁月,也就这十年最快乐!容谦,你不会懂得,一个中年男人可以圆年轻时的爱情梦,那比功成名就更激动。因为你母亲的到来,我做什么事都特别起劲,才让京华从众多民营企业脱颖而出。你母亲清纯如燕,却是男人最好的大学。”
容长风显然激动了,说个没完,一张脸兴奋得流光溢彩。
容谦轻轻地吁了口气。
好容易回神,容长风有些尴尬:“该恨他的,是你母亲。”
容谦不语。
容长风暗暗试探:“你还在为七年前的事不肯谅解我?”
“我只是在想对策。恶人自有恶人磨。那我自然也只能做恶人。”容谦语气平淡,心思内敛,老奸巨滑如容长风,愣是看不出儿的心思。
“真的没有?”容长风不太相信。
拿起手机找号码,容谦递给容长风:“这是司徒澜的电话。”
“真要请他吃饭?”容长风吃惊了,“容谦,他来这儿……”
“我们矩主之谊。”容谦长眸锁住父亲“还有真相。他应该知道。”
“整个糊涂蛋!”一拍墙壁,容长风忽然咆哮起来,“思思你爱的是个二百五,可恨!”
抱怨归抱怨,容长风怒气冲冲地拨了电话,和司徒澜约好。容长风吩咐:“林司机,上洛家去接客人。”
接来的客人不领情。站在蒙蒙烟雨中,两个年近六十的老人大眼瞪小眼。好不容易才和平地进了屋。
“司徒先生今晚就住在这儿吧!”快用完餐的时候,容谦这样提议。
奇异的,容长风和司徒澜都没有反驳容谦的话。
“司徒先生想知道当年的事,爸是最清楚的人。”容谦起身,“司徒先生想知道真相,就留下来。司徒先生如果不相信爸,就回洛家吧。当然,以后也就在洛家,不用找我和燕。”
“你……”司徒澜被忽略,向来被尊荣惯的上将心里不平衡,腾地起身,瞪着容谦,“别以为拿杯伏特加赢了我,我就治不了你。”
容谦拧眉:“我喊了几十年的爸从来不治我,司徒先生这么激动,不太合身份。”
司徒澜老脸失色。喊了几十年的爸……面前这个一脸无害的后生小辈,只用一句称呼,就把他的傲气全部打落。
燕喊了几十年的爸,也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只会打哈哈的老男人。
一无所有的是他司徒澜。
“司徒先生如果想看燕,请先约个时间。”容谦语气平静得不像话,“燕最近身体反复,最好等身稳定再见。”
容谦走了,奥迪开得很慢很慢。深邃长眸有意无意地瞄上反光镜,看到的是容长风的欣慰,司徒澜的失意。
途经油画村,容谦忽然把车拐了进去,停在离夕阳画廊几十米的地方,长眸没含任何感***彩,就那样平静地凝着夕阳画廊。
“承康,那车好像是容谦的。”夕阳画廊里,夏心琴注意到了。
乔承康摇头:“怎么可能,容谦可不会这么小家气,走到家门口还不看望岳父岳母。容谦不是这样的人。”
“是吗?”夏心琴果然丢下不管,转身忙去了。
容谦坐在车内,燃尽一根又一根烟头,紧紧凝着夕阳画廊。一直到天色微暗,奥迪终于拐上大道,回到“书香门第”。
远远的,燕的小脸儿在门口出现:“哥,你怎么在外面整整一天啊?瞧嫂在家魂不守舍地等了一天……”
“燕!”乔云雪微微警告的声音传来。
容谦微微一顿。瞬间又恢复常态,他大步走进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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