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看不透,就是因为这个,他才选择孤身一人。
容谦久久逼视着静默不语的司徒澜,最后轻轻放开,语气漠然:“我带燕来,是因为母亲有份遗物要交给你。这份礼物一直压在别墅,我最近才得到。母亲生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准备这份礼物。这份礼物上面有四个字……”
“什么字?”司徒澜颤抖了声音,“东西在哪里?快给我。”
半个小时后,容谦出现在北京落脚的酒楼房间。他收拾好留在酒楼的行李,拿起一卷东西,再次回到司徒家。
容谦把那卷东西交到司徒澜手中:“我今天把它交到你手里,我母亲的心愿已了,我与你司徒家再无瓜葛。至于燕,她愿不愿意来,那是燕的选择。”
司徒澜颤抖着手,打开牛皮纸的包装。
那是一张画像。笔力秀美,情深浓浓。似有珠泪斑斑落上其中,偶尔有几处皱痕。
画像中他穿着军装,她身着旗袍。他脉脉含情,她含情脉脉,那是他们私奔的那个晚上的装束,天地为媒。时隔三十三年,如今再看到,竟清晰如昨日……
司徒澜的目光定在上面娟秀的四个字上——七年之痒!
结婚七年多,一朝遗弃。她认为结婚七年,当年新婚的激情不再,他已经不再爱她,而热衷于家族名利。这四个字蕴含多少无奈,又有多少失望……
司徒澜别开长眸,脸朝窗外,肩头耸动。
容谦静默着离开。
回到卧室,乔云雪却睁着眼睛躺在那儿。容谦说的话倒是真话,这张**没有家里的那张舒适,她睡不好。特别是他不在身边时,更是找不到合适的姿势。
“云雪?”想不到她醒了,容谦一愕,飞快走到**边,把掉了一半的被覆到她身上,顺便钻进被窝。要揽住她,乔云雪却已经飞快别过身,嘟囔着,“我们吵架了。你再碰我,我……我就……”唉,她要怎么样嘛!她想不出整他的法出来。
可恨的容谦,居然挑-逗一个孕妇,让孕妇欲求不满,连觉都睡不好。太可恶了!
心事重重的容谦微微叹了口气,不再纠缠她,只是紧紧搂住她的腰:“我们明天回家。”
终于搞定司徒澜了么?乔云雪心里一喜,可感觉到容谦心情并不轻松,不知不觉也郁闷起来。
“乖,回家,再和我吵架。”容谦低低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她耳内,他温热的气息轻拂着她,乔云雪不知不觉又觉得一身热了起来。
可是她仍然生气,一把推开他:“明天的事明天说,现在不许再碰我。”
“乖,别把门外的警卫引过来了。”容谦说。
“嘎——”乔云雪身一僵,无奈地放弃挣扎,任那个男人把脑袋垂上她的胸脯……
第二天下午。
司徒澜果然没有再强求燕留下。司徒一家全在院里相送。
“半年内,没有结婚,必须回来。”司徒澜再一次要求燕。
“我不……”燕的声音小小的。不敢让司徒澜听到,生怕他听到了马上改变主意,别说半年,现在就不放人。
乔云雪却不知不觉摸了摸鼻——看来回去第一件大事是赶紧找个高富帅,把燕尽快嫁出去。
“回来有什么不好?”司徒奕笑吟吟地捏燕脸儿,“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该在北京城挑女婿。比你妈当年还灵气惊艳,叔叔越看越爱,你不要你那没良心的爸,留下来给叔叔做亲女儿好不好……”
“司徒奕!”司徒澜沉声喊住,冷寒长眸落在司徒奕那双手上。
“咳……”司徒奕马上松开手,乖乖站后面去了。
燕拼命擦脸儿,真是的,她的脸儿居然被自称叔叔的老男人给轻薄了。
司徒澜有派专车专程送三人去机场,但容谦拒绝了,自个儿在门口叫了出租车。正要上车,门外传来两个老人的声音:“我司徒家的孙女,怎么可以离开。燕,你今天别想离开奶奶。”
乔云雪悄悄抓住也容谦的胳膊。燕却悄悄挨到容谦身后。
“来,和奶奶回去说说话儿。”司徒老太太捉住燕娇嫩的手儿。
燕跺脚儿:“不!”
容谦平静的目光转向司徒澜:“一局定输赢。堂堂上将,一言九鼎!”
寒眸扫过容谦,司徒澜凝着母亲:“我已经答应放燕走。”
燕二话不说,挣开司徒老太太的手,转身跑进出租车。
乔云雪咬牙瞪着司徒老爷爷和老太太——就是这两个老人逼婆婆大人远离家园,夫妻分离,如今还想强留燕。可恶!
唉,她是不是太恨了,引起妊娠反应,胃中一阵不舒服,她变腰吐了起来。
容谦凝着乔云雪:“还吐得这么厉害?”这几天似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可能这里风大。”乔云雪吐吐舌头,故作轻松。
“这……是有喜了?”司徒老奶奶脸儿漾开花儿,“哟,怎么早不告诉我,居然有了。”
“妈,我已经答应放他们走。”司徒澜语气略沉,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司徒老太太伸到半空的手,悄悄缩了回去。
有婶们围上来说祝福的话。
容谦拉着乔云雪,坐进出租车。
默默瞅着一院里的人,又默默瞅了瞅容谦,乔云雪悄悄偎进他怀里:“我们走吧!”她没忘记他的恶行,可是在这一堆人里面,她必须支持容谦,和他共同进退。容谦面对毁掉他母亲一生幸福的人,表面平静,可谁知他心里会有多难过。容谦长臂横过她肩头,慢慢揽紧:“走吧!”
出租车开出大门,拐上大马路,绝尘而去。
“唉,可惜了。”司徒奕追得比谁都快,一直跑到马路边,抱怨着,“我们姓司徒的几十年就生了这么个女娃,而且这么漂亮,结果还走了。司徒澜,你怎么搞的,下个棋,居然连你儿都下不过。”
“我昨晚醉了。”司徒澜语气微凉,长眸眯紧,心思尽敛。
“就是奇怪,平时你不是喝三杯伏特加也没啥感觉?怎么昨晚两杯就喝醉了?”司徒奕抓耳挠腮,愤愤不平,“你可别告诉我,燕那一杯橙汁把你灌醉了。”
司徒老爷爷拧眉:“你伏特加和橙汁一起喝?”
司徒奕点头:“是啊是啊!女儿孝顺的橙汁,他喝得特高兴。”
司徒老太太摇头:“伏特加加橙汁,非醉不可。司徒澜,亏你一世英明——”
“容谦——”低沉的声音从喉音滚落,司徒澜五指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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