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之物上回过神来,手臂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拽起,狼狈的摔在地上。
冷滟这才将震鄂的目光缓缓移向那床边站立的伟岸男子,高大健硕,黑袍金冠,貌比天神,一双浩瀚的黑眸里尽是三尺寒冰一般的凉意。
“你……你杀了我师父?”冷滟的声音带着颤音,也不知道是伤心难受的,还是被眼前那慑人气势给威慑的。
一屋子的淫秽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是那最初的靡靡之音,还是那刺鼻的怪异暗香,还有那一群走火入魔的赤|裸男人。
虽然那人气势太过强大,冷滟却坚决的盯着他,双眼一眨也不眨,有着不加掩饰的愤恨。
只是乐极天没有再看她,而是看向床上的桃妃,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冷容颜丝毫没有改变。
泛着金光的手指就这样隔空点过桃妃的眉心,一粒淡金色的元婴从染血的眉心浮出。
“君上,君上救救臣妾。”那和桃妃一模一样的元婴从眉心出现的时候便开始苦苦哀求。
乐极天薄唇紧抿,而那元婴还没有吸入他的掌心,就已经在途中化成金色粉末消散,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便如尘埃落下。
冷滟瞳孔一瞬间的放大,龙宝说,那女人是他极天宫里的妃子,还是最为得宠的一个……
他缓慢而优雅的回过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瘫坐的冷滟,寒冰黑眸微微眯了一眯。
冷滟此刻的形象十分狼狈,青丝凌乱,面色煞白,杏眸含恨,一身衣衫更是血污粘稠,衣衫不整到可笑。
心跳一下一下如同打鼓,撑在地上的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孤鸣剑,她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会一个意念了解了她的性命。
只是,这个无情冷血的人,这个冷戾嗜血的人……
“乐极天!你杀了我师父!我要为我师父报仇!”
她飞身而起的同时往后退开两步,借助前奔的力道,手中雪亮的孤鸣剑直直的袭向面前一脸深沉的男子。
由于知道两人之间实力悬殊,她特意将周身灵力灌注在孤鸣剑之上,剑身泛起夺目的莹白之色。
乐极天动也不动,一手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孤鸣剑的剑尖,那把孤鸣剑便再也动不了分毫。
冷滟面上白得透明,红唇颤抖得厉害,她很清楚,若这把剑不是孤鸣剑,他会毫不犹豫的就将这把剑毁去。
“你想报仇?想要杀我?”低醇的嗓音冷冷的响起,淡漠中含着隐怒。
冷滟泛红的杏眸狠狠的瞪了他半响,一把丢开手中的孤鸣剑,从储物灵植里掏出剪影镜来,才消耗的灵力又通过吸收吐纳,再次注入。
“就凭这东西也想杀我?”
乐极天轻哼了一声,绣着华贵金线的墨色袖袍一扬,冷滟手中的剪影镜才注入的灵气顿时消散无踪。
“你……”
冷滟狠狠的咬了咬牙,丢掉手中的剪影镜,又掏出潇湘琵琶来。
而这一次,她才把潇湘琵琶弄出来就被乐极天拂袖“嘭!”的丢出门外,一步步的朝她走来。
冷滟一步也不退,高高扬起下巴恨恨的盯着他,手指间的灵力却坚持不懈的蓄势待发。
就在两人三步之遥的位置,他忽的停住了脚步,扬手虚空一抓,随着一声惨叫,一道翠绿色的身影从房中飞出门外。
冷滟一阵惊呼:“小影子!”
“冷滟!”乐极天一只手狠狠的拽住冷滟的衣襟,将她生生的从地上提了起来。
领口勒住纤细的脖颈,冷滟面色一阵青白,窒息得难受,黛青的秀眉痛苦的纠结。
乐极天黑眸锐利,声音如刀:“允许其他男人碰你?还要为了其他男人来杀我?冷滟,你忘了我说过什么话了吗?”
冷滟大脑缺氧,感觉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一双开始涣散的眸子却还是恨恨的瞪着他,那么不甘,那么倔强。
乐极天冷冷的勾了勾唇,将她拉近相贴:“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背叛我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见她似乎已经无力,他冷冷道:“给你一次机会,求我。”
冷滟双手狠狠的抓住他伸出的手臂,却不是想要求饶,也不是下意识的求生将他推理。
长长的指尖掐入他的皮肉,泛紫的唇角却溢出满是恨意的冷笑。
痛感袭来,乐极天剑眉微微一蹙。
乐极天一直都是优越的存在,不管何时何地,所有的人无不是对他俯首称臣。
从他忆事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流血,第一次发现什么叫做疼痛,原来,所谓受伤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么?
确实,很不好受。
“君上!”就在这时,一身白衣的孤鸣忽的闪身而入,并未抬头,单膝在门边跪下:“属下谨遵圣命,已经将人安然带回。”
随着他话语落音,门外响起一连窜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几人交谈的声音。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冷滟那涣散的眸子又迅速聚焦,而颈上的窒息之感早就消失了力道,她这一动作,就轻而易举的从他身上滑落下去。
原来她只要一挣扎便可以从他手上离开,只是他不解释,她也不相信他,认定了他的嗜血狠戾,认定了他会杀了她。
下意识的双手扶上他的手臂稳住身型,虽然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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