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怎么不说话?”
刚才冷滟出现的时候便展现出了她再也并非痴傻,可是现在冷潋却还能若无其事一般的靠近。
说话的同时,一把薄如蝉翼的利刃从储物手镯里飞出,她两根手指迅速捏过,就朝冷滟的脖颈逼去。
手段狠辣,那削铁如泥的利刃大有将她纤细的脖子削断的架势。
众人看得心惊肉跳,冷贺竟是忽的飞身而起,不顾持刀围在身边的侍卫,直接从红色纱幔之后飞出,拼出所有的力气快人一步的一把握住了冷潋手中锋利的刀刃。
身后雪绒的地毯之上,一路是冷贺毫不躲避冲开侍卫手中大刀,划伤身体而蜿蜒的血迹。
此刻他清隽的面上苍白透明,紧握利刃的手指大滴大滴的鲜血滴落,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痛苦和悲凉。
众人都是一惊,凤琴婉更是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长裙之下绣鞋往前迈了半步,似乎想要冲动的奔过去,可最终还是强行止住。
“爹!”冷潋吓得急忙松手,猛地后退了一步。
从出生开始,她就甚少见过她的这位爹爹,但她心中却一直敬畏冷贺,因为冷贺是凤翔国的传奇人物,是所有人心目中的高人,人人敬仰,也是她的骄傲。
冷贺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微微蹙眉的冷滟,艰难的开口,问道:“女儿,可以叫我一声爹吗?”
“冷贺!”凤琴婉气得面色发白,外面的情景已经完全颠覆了她的预想,而现在冷贺一句话,更是让她雪上加霜。
不错,冷滟之前就很少见到冷贺,而且之前的冷滟十分害怕冷贺,每次一见到都是远远的躲起来,更别说叫他一声“爹”了。
冷滟却是神情淡淡的看着冷贺,她实在没想到他会忽然冒出来挡下冷潋的袭击,还是带着那么重的伤.......
依照她的修为,通过灵识,之前这殿中的谈话她早就听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冷滟的父母,竟然也是如此曲折的姻缘路,她分不清是悲哀还是同情,甚至是心痛。
见冷滟久久不语,冷贺眼底闪过一丝黯然,自嘲的笑了笑,“罢了罢了,是我强求了,我......”
“爹。”
一声清脆又坚定的呼唤,使得冷贺一双瞳孔迅速的收缩,下意识的想要握住冷滟的手,却猛然发现自己双手鲜血淋漓,甚至还有一只手没有来得及松开利刃。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冷滟腾出一只手来,轻柔的拂开冷贺那握着利刃的手掌,利刃落下,顿时血流如注,刀伤深可见骨。
冷滟皱了皱眉,径直从储物指环里掏出丹药来给他内服外敷,再用洁白的丝帕细细的将他的手掌包裹了起来,像是根本忘记了此刻所处的环境。
冷贺从震鄂到动容,看着面前女儿美丽的容颜,与当初的凤嬛玉一般,清冷如雪,如高山之上的雪莲,圣洁高雅。
“真好,在死之前,能够听你叫我一声爹。”冷贺声音很低,很是感慨,低得只有冷滟可以听到。
冷滟看向他,温和一笑,“爹,虽然你伤势严重,而且元婴已毁,但是有女儿在,爹您便会万寿无疆。”
冷滟这句话声音并没有被刻意压低,那伤势严重,元婴已毁几个字,顿时让殿中众人百感交集。
凤嬛玉猛地松开了怀中的童梅析,蓦地站了起来,惊声道:“滟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凤琴婉也震鄂非常,“怎么可能?元婴怎么可能也毁了?”
冷滟轻笑,“不信,你们问问父亲,爹,你告诉她们实情吧,毕竟,她们都是爱你的人。”
冷贺惊讶的看了冷滟一眼,眼里有着赞许和欣慰,缓缓看向他此生纠缠不清的两个女人,两个美丽如花的女人,一个是爱他的,一个是他爱的。
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忽的腹中一痛,口中喷出一口大量的鲜血,一直伏在地上呕吐不止。
“爹!”一声凄厉的尖叫传来,那本震惊在一边的冷潋忽的上前来朝冷贺扑去。
她步伐很快,扑过去的方向虽然是冷贺,但一双充满怨怼的眸子却是狠狠的盯向冷滟。
身边阴风倏起,一把细小的利刃如同流星一般铺天盖地朝着冷滟的面门而去,绚丽夺目。
她的背影挡在众人面前,令一只手更是快如闪电的就袭向冷贺的咽喉,便只是为了防止垂暮的冷贺再一次坏她的事。
冷滟眼底闪过一丝细碎的寒光,轻巧的挥指凌空一点,一道风刃术使出,活活的将冷潋伸出掐住冷贺的那只手给斩断。
而朝她面门而来的那一把暗器,全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停留在她面前一指之外。
然后在冷潋震惊到还未感应到疼痛的目光下,那把暗器逆向旋转,朝着冷潋的脸上“唰唰”刺去。
“啊——啊——”
一时间,冷潋那刺破喉咙一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宫殿,外面整齐待命的侍卫一阵动,秦烈和凤昭再也忍不住飞快的冲了进来。
“滟儿!”
秦烈担忧的声音在他飞身进门之前响起,可是当看到面前的情景之时,一张带着血污的俊毅面容上闪过一丝震鄂,随即便满脸漠不关心。
而凤昭就不同了,惊愕的看着那跌坐在地上的狼狈少女,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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