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吧,这么大一个人还躺地上耍赖不成?”
花千城眼眸里春情涌动,带血的长指从已经干净的鼻下擦过,幽怨的道:“娘子,我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还说是我耍赖,倒还真是偏心呐。”
冷滟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揪住他那松散的衣襟将他强制拽起,顺便将他露出奶白色泛着桃红的胸膛遮住,掩住他外泄的春光。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这自然而然的举动,竟然像是在对待一个老爱惹事的顽皮孩童。
见三人都朝她看来,冷滟轻叹了口气,举起手中满满的酒杯,朗声道:“今夜有缘相聚与此,冷滟借花献佛,敬三位朋友一杯。”
朋友?
三人脸上均闪过一丝诧异,这一句朋友,这一杯酒,如果喝了,那就证明着从此便和她成为朋友。
玉初见最先举杯,“能成为冷姑娘的朋友,初见求之不得。”
冷滟对他友好一笑,看向小四。
云轩淡色眉头一挑,嗤笑道:“滟儿啊,你我的关系,岂是朋友二字所能替代的?我们可是兄弟的交情啊!”
冷滟手上一抖,瞪他的同时咬牙道:“既然是兄弟的交情,就要为兄弟两肋插刀,肝胆相照,可记住了!”
云轩摊手,眯眼笑道:“我们一同经历过生死,你不觉得你说的是废话吗?”
冷滟气得面色一青,心底暗暗的吐血,不再看那冤家,看向花千城。
花千城摇着扇子笑得风情无限,朝她抛去一个媚眼,“我的世界里只有男人女人之分,没有朋友兄弟之说,更何况,你我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难道娘子又想要玩休夫?”
冷滟一噎,想到琴婉对于她提议休夫的坚决反对,心里也顿觉烦躁。
敛下阴郁的眸子,盯着手中的酒杯,提高了几分声量,“那么,还有两位呢?兰大公子?秦将军?”
围坐的其他三人面色各异,但都没有太多的惊诧。
果然,那身后不远的地方,伫立着一蓝一黑两道身影。
黑衣锦袍的少年抱臂而立,身量高大,体型健硕,面带冷峻,神情肃杀。
淡蓝色锦袍的男子负手长身而立,面冠如玉,本温和亲切的容颜之上无一丝一毫的表情。
“呵呵,你们总算是寻来了,本想着带小娘子去迎接你们的,可是......唉,女人心啊,海底针啊。”
花千城惋惜的摇着头,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冷嘲热讽。
冷滟自然知道花千城说的是什么,在她将他关在结界之前,他就说过要带她去看一样什么有趣的好东西,还说什么开花结果,什么她一定会喜欢。
呵,当时她也实在没有想到,他那所谓的奇珍异宝,竟然是指兰幻和秦烈的到来。
这段时间一直修炼,地信鼠一直被她关在储物指环里面,倒是半个月没有跟秦烈联络了,毫无疑问是花千城那妖孽做了叛徒!
冷滟冷冷一笑,朝那两位动也不动的人招手道:“既然来了,就一起把这杯酒饮了吧,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什么朋友?!冷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清楚!!!”
愠怒的声音冷冰冰的低喝而来,那一身墨色锦袍的冷峻少年跨着箭步上前,出手如电的便一把擒住冷滟举杯的手腕。
冷滟纤细的手腕处一阵刺痛蔓延而来,面上一白,有冷汗从额前刘海之下渗出。
该死,又来这一招!这秦烈可真是暴力分子!
“放手!”
几乎是同时的,云轩和花千城一左一右的就去拉住秦烈的手臂,想要将他拽开。
可是秦烈本就有着异于常人的孔武有力,加之那两个不对盘的男人一左一右的拉扯,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接着就是冷滟的一声惨叫。
三人同时惊慌撤开手,一道淡蓝色的身影如疾风卷过,将地上痛得瘫坐下去的冷滟卷入怀中。
“滟儿不要怕,我看看。”
清雅的兰香,温暖的怀抱,甚至是那握在皓腕上如玉手指上轻柔的动作.......
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温润下巴上淡淡的青茬,如玉面容上深深的倦痕,一丝不苟的妆容尽是难得的颓废。
“他们两个都知道,却单单瞒住了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淡色的薄唇微微的勾着,却不似温柔,而是自嘲。
冷滟皱眉,想要拒绝的话语硬生生卡在喉间,她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但是却无从回答。
一口气憋在胸腔,心底有些涩涩的难受,连手上的疼痛似乎也忘却。
储物灵植里还揣着那一夜花千城给她的那一封信,兰幻所书,一字一笔柔和大气。
而那封信上只有一句简洁的话语:日久天长,我也会一直等下去......
冷滟不答,兰幻也不再说话,只是温柔细致的替冷滟抹着药膏,一直低垂着眉眼,眉宇之间没有素日的温和,只有无尽的落寞。
看着那相拥在一起的二人,众人面色各异,一个个少了刚才拔剑张弩的气势,但眼眸流转间却更加显得诡异,暗潮汹涌。
秦烈伤了冷滟,恼怒得面色暗红,靠近凑上去,硬梆梆的问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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