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感受着自己的皮肤被灼伤的痛,澈儿说因为我身上有恶灵,所以在日旸谷我也许会有不适,我只是安静的笑笑,我知那是我该承受的。
日旸谷,日光变成万丈光芒,散落在深谷的每一个角落处,皮肤被万丈光芒深入到每一个角落,郁黑的血在身体膨胀着,然后平静的流出,澈儿走过来扶助我,我微笑着看着澈儿,摇摇头,轻轻地说着我没事。
澈儿握着我的手,往着日旸谷最深处走去,在日旸谷深处,我看见大片绽放的水鸢花,散漫整个深谷的每个角落,澈儿说布置如此多的水鸢花,可以增强族人的灵力,以帮助他们杀死恶灵。
在日旸谷的深处,我看见早已等候在此的灵力年长的族人,在他们的记忆中,我看见了我是他们至高无上的君上,而我却早已经不记得他们。
澈儿让我坐在水鸢花高高铺起的屏障里面,被施了灵力的水鸢花高高的堆砌在我面前,我看见澈儿跟族人渐渐围绕在我的身边,灵力将他们慢慢托起,所有的日光开始聚集在我身上,灼烧的痛在我身体里面蔓延,我看见恶灵的意识开始慢慢减弱,我感觉到它正慢慢从我身体抽离,身体从未有过的轻盈,然后我看见所有的日光将我裹起来,温暖,最后,我看见姐姐朝着我温柔的微笑,还有外婆那温暖的手。
当我醒来时,我看见我已经躺在了自己清冽的房间里,我的翅膀还是郁黑色,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一切都还在,一切都没有改变。
走出城堡,澈儿安静的站在灵露树下,痴痴的看着地上散落的花瓣。
:“澈儿。”
澈儿抬起头,脸上挤出苦涩的微笑,我知道,真的什么都没有改变。
:“君上,我们失败了。”澈儿涩涩的说着。
我没有说话,只是落寞的抬起头,安静地看着飘落下来的花瓣,澈儿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卷入地面的花瓣。
族人仍然在忙碌着,他们没有放弃,澈儿告诉我,他们想再试一次,我只是微笑地看着他,澈儿走过来轻轻地轻吻我的额头,然后微笑着转身离开了。
一切再一次准备就绪,当我再次安静的站在铺满水鸢花的屏障上面,当所有日光聚集在我身体上时,我听见水鸢花破冰的声音,在我所有的意识里,我看见那奋起反抗的意识,我感觉到身体撕裂地痛,所有的血在我的身体里膨胀,撕裂灼痛的皮肤,然后那郁黑的血慢慢地流在地上,流在水鸢花上,所有的水鸢花渐渐变成郁黑色,像一种病毒,一切一切的水鸢花全部渲染成郁黑色,无法停止的蔓延,我甚至看见族人那雪白的翅膀开始被郁黑色侵蚀,我疲惫的闭上眼,也许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我疲惫的睁开眼睛,我看到的是郁黑的水鸢花,我幻化出的水鸢花吗?我站起来,我看见周围遍地的水鸢花全是郁黑色,躺在地上的族人,刺眼的黑色翅膀无力的铺在地上,所有的悲伤开始蔓延,在我回头找寻澈儿时,我看见自己雪白的翅膀,那还在流着血的雪白翅膀。
灵力年长的族人开始苏醒,他们摇晃着站起来,惊喜地看着我,看着他们至高无上的君上,却不知所有的痛苦在他们身上蔓延,他们看不懂我泪流满面的脸,他们惊喜的走过来,他们高兴地说:“君上,我们成功了。”
我轻轻的拥抱着他们,我最亲爱的族人,然后我看见他们低头看见地上那郁黑的水鸢花,还有他们郁黑的翅膀,澈儿始终默默地站在我的身后,没有说话。
:“澈儿,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身上的恶灵会蔓延到族人的身上,而我身上的恶灵却没有了?“
:“君上。”澈儿低下头,不说话,我知他隐瞒了这样做的后果,原来这样做的后果却比我死亡更为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