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白衣坐到梳妆镜前细细察看,却见白皙的胸前处赫然开着一朵血色的琼花仿佛生了根一般,妖冶的烙在胸前,映着吹弹可破的肌肤,越发多了几分妖媚艳丽,眼前浮现的是那男子冰凌般寒冷的眼神,她只不敢再看,闭上眼睛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无法心平气和。
窗外鸟儿叫的欢畅,丝竹般悦耳宁静,天气好的出奇,但是她却是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周身好似在冰窟里面,冷的心里也发寒。她觉得胸口的印记好像火苗一样的烫着她,她拿起手帕发狠的想擦掉胸口的琼花,但是直到皮肤都搓红了,那印记依旧完好如初,熹云这才发现,那印记是真的烙在上面的,肌肤带着微微的凹凸感,任那妖艳的琼花在蔓延。
可是?那印记烙在肌肤上面却不觉得疼痛,只有刚刚留下的灼热,热的好像能将她焚烧干净,灰飞烟灭。
她极力的平静下情绪,她深深地呼着气,手却隐隐颤抖,他不杀她,却在强要她之后,在她身上留下了这屈辱的印记,若是如此还不如将她杀了一了百了。
这印记,代表着什么?
猛地想起白日见到的那女子额头上那琼花样,莫不是有这种标记的人都是他的暖床人不成?连个侍妾都不是,连丫鬟都不如?想她钮祜禄熹云什么时候狼狈到这种程度?
不,她要离开这里,她是钮祜禄家族的人,她们是不容屈辱的家族,她不能留在这里做个连侍妾都不如的人,就算破了身,她也绝不要做这种靠肉体取悦男人之人。
可是?她连出门都费劲,还能逃出去吗?
琳琅房舍,娇羞佳人,好听了是金屋藏娇,难听了,便是一个依靠男人而生的禁脔。
云烟花梦,梦醒时分,却是笼中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