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他身边，小声道：“下午公司里有些异常，集团公司四大分公司老总都到齐，黄总在办公室大发雷霆，对谁都没好脸色，而且黄董事长的助理也出现，你要小心提放着他，这家伙是黄鸿飞的嫡系心腹。”
卫小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远远地看见黄天瑞的秘书正在大堂张望，他点头一笑，笑着说了声：“谢了！”便朝大堂走去。
那名老处女秘书笔直迎了过来，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轻声道：“黄总在十六楼三一八八号房等您，请您到了后马上过去。”
这么神秘？黄天瑞在防什么人？卫小江淡淡扫了大堂一眼，惹眼的人倒是没有，只是大堂明显比以往多了些人，三三两两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
他随口打听了几句，没想这骨瘦如柴的秘书竟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他终于明白黄天瑞放在大把美女不用，却偏挑了她的缘故。
心里感叹着，他来到了三一八八房。房间里除了黄天瑞之外，多了另外一个男人，四十岁上下，初看给人一种泰然自若的印象，但再看多第二眼，便会发现他整个人都透着冷静，似乎永远没有什么感情变化的眼神，使人永远不知道他心内的想法。
“张长仁，黄董事长的助理，亦是前任老董事的助理。”黄天瑞淡淡介绍道。
呵呵！两任董事长的助理，这岂不类似古代的“君之辅臣”吗？往往这类人在新君位置未稳之际，实际权利甚至大过其主。只是不知道他和黄鸿飞之间？卫小江缓缓朝他点了点头，心中一凛再凛。
张长仁面无表情的盯了卫小江好一阵，忽然道：“有些事情到了必须让你知道的时刻，但你要记住，该忘记时一定要忘记，否则……”
“张长老不必担心，他一旦了解内幕，给他一千个胆他也不敢随便说的。”黄天瑞不动声色的道：“恒天公司有另外一个名字――漕扬帮。这个名字的来源是……”
他的话与猎人侦探所的麻杆说的并无二至，简短介绍了漕扬和七路江湖的历史，卫小江虽然心中有数，但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震惊之态，嘴巴半天合不拢。其实他想的是：刘静仪的嘴唇真甜……
盛长仁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开门见山道：“请你来，是要在下午召开的长老会议上否决他们提出的意见。”
黄天瑞很严肃地加了一句：“他们名意上是东南西北四大分公司的总经理，实际上是漕扬四大分舵的舵主，其中鄂西舵主你上次见过，他们东西南北四大舵主扎得很紧呐，再加上年庆余长老，五票对我们三票，只有董事长有否决权。”
虽然卫小江对政治不太感冒，但学过多年的政治经济学告诉他：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国家有党派，公司也有派别，超过两个人以上就一定会有利益分歧，越大的公司斗争越严重。那些头上顶着光环的，嘴里含着金钥匙的人绝非常人想的那么简单，他们出生便玩斗争这个游戏，全是长袖善舞的狠角色。比如这个张长仁，就给了他这个感觉。
“可否问一下，他们的建议是？”卫小江扯到重点。
黄天瑞看了张长仁一眼，张长仁叹了口气，眼睛仿佛无意识在卫小江脸上乱窜，半晌，道：“舵主们坚持要与富贵开战，而董事长与三位长老认为时机不成熟。”
好啊好啊！老子先还你们一拳头先。卫小江心里乐得直咬牙，嘴上却说：“明白了，到时我拍板否决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