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神色慌张,却说不出话来。
鬼谷箫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最可怕的,是人。”
弥音会意,“因为人一半属于魔鬼,一般属于神明,人是最高深莫测的。”
“人的罪恶和善良是纠缠在一起的,难分彼此。”鬼谷箫接着说,“比如我认识一个女孩,从小到大都是个模范人物,她的父母甚至不让她接触罪恶的事情,但是她仍然能做出很可怕的事。”
水草惶然道,“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忘了,夜雪和弥音并不知道她和鬼谷箫过去的事。
鬼谷箫不理她,“她没有接触过肮脏和罪恶,她周围的人把一切过滤了。如果人果然生来就是洁白无瑕的,那她就不可能作恶。如果她作恶,那只能说明她身上本来就有罪恶的种子,从前不发作只不过是因为时机不成熟。有一天时机成熟了,有魔鬼愿意用巨大的利益和她做交换,她就鬼使神差地把朝夕相处的人给卖了。”
水草面无人色。
“哎,你们说,”鬼谷箫故意问,“象这种情况,到了神明那里,是怎么个说法?”夜雪已经开口,却被弥音用眼神止住了。
水草终于说,“好吧……我……我错了行了吧!”
“其实你想说,这根本不是你的错。”鬼谷箫冲她挤了挤眼。
水草的眼泪又下来了,“我也……我只是想让自己更好。我觉得这种心理是可以理解的……你们就没有想让自己更好的时候吗?”
“对,”鬼谷箫故意挖苦,“就我不思进取。”
“本来就是!”水草嚷道。
“说真的,”鬼谷箫转脸对弥音说,“我真想知道头狼的人到底给了她什么优惠,让她这么理直气壮——头狼的人,能给出什么来?”又问水草,“你敢说吗?”
水草咬牙哼哼了一会儿,看那样子她很想冲上来打鬼谷箫。
弥音长叹,“这是何苦,既然你什么都知道……”
鬼谷箫这才沉默下来。要说头狼究竟答应给水草什么,她是不知道的,但她知道那肯定是能让水草得到周围人艳羡的东西,既然如此又何必深究,不就是那样的一些东西吗?算一算也有年头了,鬼谷箫经常这样不留情面地讽刺那些变漏了戏法的正经人,她想,我这是幸灾乐祸吗……
弥音问她,“你是不是宁愿水草真的无辜,哪怕她一样把你当成不思进取的人?”
鬼谷箫烦躁地说,“谁知道呢!”
“你总在图书馆里……你能感觉到那颗眼珠子的存在吧?”弥音提起另一个话头,“墨苏有一只被诅咒的眼睛潜伏在那里,我曾经觉得她会对你下手。你和别人都不一样,很容易成为目标。”
“我有过被人跟踪的感觉。”鬼谷箫说。
“你们——你回去以后,可能还会在图书馆碰到她,”弥音说,“她的灵魂怨气很重,会回到那颗眼珠子里,那是她最后的一点肉体。”
“她会把我怎么样吗?”鬼谷箫问。
弥音说,“不会,她会那样想,但是她做不到。你看起来比她弱势,但是她不能把你怎么样。”
类似的话鬼谷箫感觉自己在哪听过。
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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