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少陵这样问者,他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看不到的陷阱里。
鸟儿飞了起来,“你跟我来,我可以告诉你……”游廊很长,鸟儿象一抹亮色,一转眼就到了远处,少陵不可控制地跟了过去,他追寻着那鲜艳的颜色,飞快地穿过钟宫繁杂的走廊,一会儿上楼,一会儿下楼,一会儿又爬梯子……
终于,他们走到了钟宫尽头最大的一间房间。这里只有一面墙是平面的,其它方向都是穹面墙体,从上面看就是一个巨大的半圆。少陵看到一片平面墙整个被黑色绒布做的帘子遮住,而其他的墙上都是镜子。
鸟儿消失了,就象从来没有出现过。
少陵漫无目的地走过那些镜子,镜子里依次出现他模糊的影子――那不是镜子的问题,镜子不亮,却可以把一切都照清楚。问题在于少陵没敢仔细往里看,他隐约感觉这房间有问题,一种强悍而压抑的气氛不知什么时候已将他牢牢围困,少陵本能地感觉到那些镜子里只怕会出现更加恐怖的东西。
但那能是什么东西呢……少陵忍不住想,镜像也是依附于镜子前的本体产生的吧?如果镜子前什么都没有,镜子里也应该什么都没有吧?
如果镜子里有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那应该是镜子前……
少陵使劲甩了甩头,他走向那片黑色的帘子。那帘子看起来很大,很威严,比钟宫里任何一处的黑色绒布都让人不敢造次。
不敢是不敢,如若造次又能如何?
如果有人上去拉下那帘子……这个念头让少陵无法控制自己,他觉得自己一瞬间被另一股强大的意志所左右,他直直地走了过去,他抓住了帘布的一个角……
一片阴云念着狠毒的碎语迅速膨胀,在昏厥的那一瞬间,少陵根本没看清楚这一切是帘子落下造成的,还是另有原因。
那是一辆由四匹黑山羊拉的轻便马车,车身宽扁,没有装饰却显得很华贵,因为那光泽诡秘得摄人心魂。
马车在游廊门前停下,两个影子一闪下了车。前面的是一个裹在黑缎袍里的男子,很高却瘦得几乎脱了形,脸色惨白。他双眼很大,说不清是什么颜色,又灰又蓝,任谁看一眼都触目惊心。后面的是一个矮胖的女人,虽然是一身麻布衣,却能看出裁减运针很精致,绝不是什么低贱的行头。女人头发花白,面色倒是比那男的象样些,却是个独眼。偏偏这个独眼,比那男的俩眼加一起都大,几乎就是一个拳头。
男的手里拄着一把大得可以用来砍头的镰刀,乌沉沉的;女的手缩在袖子里,看不出拿了什么。一下马车这两人都向天上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他们站的这一小块地方就不下雨了。
死神和命神是不能进入钟宫的。
思想者定了定心神,说,“该带的都带来了?”
“带来了。”独眼的命神笑嘻嘻地说,“都在死神的羊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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