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却被云河拦住了。
云河说,“大人,我们来时这一路聊了聊,我现在也知道一些事。因为从天空之塔来了不少天使,过些天冥河的各个组织内部可能都会有些例行的检查和调整。死香只是想提醒您一下,毕竟这个渡口少不了卡戎的竹筏。”
这话听得卡戎心里了,嘴上却说,“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多心了。”说着又上下打量云河,“你就是原先在天空之塔守夜的云河?”
“是的。”
“听说你很聪明――你来这里以后适应得很快么,”卡戎说着瞥了一眼旁边的死香,才这么点时间,这两个人就成了一伙的。“希望以后我们能多多熟悉。”
云河笑了笑,没回话。看起来他并不知道卡戎话中的意思。
卡戎一时间也不说话了,他的视线游走片刻,最后停留在云河的手腕上,那里缠着一条金鱼草编织的链子,链子上挂着一个锦囊。他想了想又问,“这个袋子很漂亮,是你从天空之塔带来的?”
“是的。”云河并不否认。“一点纪念。”
“能问问是什么吗?”
死香抢过话来,“是夜雪昨天晚上送给他的――人家的隐私你也要问?再说就这么小一个袋子,也放不了什么东西,我都不管,大人你管这个干什么?”
这袋子是挺小,卡戎目测得出结论,这恐怕也就放得下一个小小的人骨哨子。
卡戎不理死香,他接着试探,“别是你有一个,夜雪也有一个吧?你们这样容易被误会吧?”
“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云河说,“现在我们的事整个冥河都知道了。我们当然知道见面是禁忌,那么也只有远远地听一听对方熟悉的声音了,方正也听不到什么清晰的话语,一切都象风一样……”
卡戎不易察觉地笑了。
原来是这样,夜雪做得漂亮,云河果然不知道这个哨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卡戎听说过云河的机敏和警觉,他一直担心他会识破自己的把戏,现在看来是多虑了,果然爱情让人愚蠢啊……
不出卡戎所料,没过多久冥河就炸了锅。大批的黑蜘蛛从地下苏醒过来,它们象翻涌的祸水,无法阻止地流窜开来。灾祸到来的那天死灵正好在,所以黑祭坛还勉强支撑了下来,而玻璃深渊则很快被夷为平地。据事后调查,在这两个地方附近的魅影当天夜里听到两声尖厉的哨声,然后就感觉到了地面的震颤,那时成片成片的黑蜘蛛已经苏醒……
冥河的人位子高些的当然都知道人骨哨子是什么东西,所以黑祭坛上架起了审判席,夜雪被绑在了残破的天石座中间。据说她依旧安静如梨花,只有流水一样的泪从发红的眼睛中不断流出。
玻璃深渊的所有人都不见去向,包括死香。说直白一点就是全被黑蜘蛛吃了,连骨头渣子都没吐。
审判是公开的,但卡戎没有去听。剩下的一切他都能猜出来,失偶的天鹅哀鸣阵阵,最后就算不会自己了断,也会变成任人摆布的傻子。或者这一切都不需要他操心,这次的审判恐怕会从严,而黑祭坛的惯用措施就是把犯错误的手下扔到黑铁祭坛里去。
斯提克斯的水依旧平静,千百年来类似的事一直在发生,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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