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拜!”
沈姑娘的心突突突地跳动起来,听到这四个字,她本来镇定自若的心乱成了一锅粥,她为什么要和这个不认识没见过面甚至连姓名都才知道不超过半个时辰的人成亲?对方是美是丑她不知道,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她也不知道,对方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她更不知道了!三拜之后就是正式的夫妻了,虽然她是被强迫的,但这是婚姻大事,怎么能如此儿戏!
“新娘子,快和新郎交拜啊,交拜之后就要入洞房了!”亲友宾客们哪里知道沈姑娘现在的心思,一个个都起着哄做足了待会闹洞房的准备。
“娘子,你怎么了?”新郎官胡图不解地看着迟迟不动的沈姑娘,低声发问。
“老娘,不是你的什么狗屁娘子!”又一次听到胡图那令人恶心的嗓音,沈姑娘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了,隔着红盖头,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事实再次证明人在愤怒的时候的爆发力是相当惊人的,伴随着沈姑娘的这惊天气势,好多酒席上的盘啊碗啊杯啊盏啊都应声而碎了,与此同时,突然间狂风大作起来,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院落,引得一顿鸡飞狗跳,鬼哭神嚎。
狂风中夹杂了沈姑娘的愤怒声音:“老娘手贱行了吧!不就是偷你一件衣服吗?哪条律法规定偷人衣服就得嫁为人妻的?老娘是丑怎么了?老娘还不稀得嫁你呢!”
“娘子你冷静,咱们有话好好说!别生这么大气啊!大不了过门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你看宾客都被你给吓跑了!”胡图躲在酒桌后面,战战兢兢说道。
“我吓跑宾客,我有那能耐吗?这一切都是你们父子两个自作自受!”沈姑娘厉声呵斥着,其实对于发生的一切都不知情,此刻的她还在努力用手里的剪刀割着绑手的绸带,那红盖头自然也是牢牢长在身上的,老鸨子早不知去向了,沈姑娘一面割着绸带左扭右摆一面继续发飙,“还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给我听着,就算我是绿豆,也看不上你这只王八!”
对于突然发生的一切,胡禄却是毫不惊慌,他站到房门后面去,虽然对于刚才的狂风出现十分费解,但还是立即冲角落里的几个侏儒一挥手,又指了指扭动的沈姑娘,他知道弄出古怪的一定另有其人,如果沈姑娘真的这么厉害,就不会这么长时间乖乖受自己摆布了。
几个侏儒会意,一起扑向挣扎中的沈姑娘,将她制服在地,可是突然几道流光闪过,这些侏儒惨叫着滚到了一边去,捂着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出现的伤口,这些伤口都是在要害部位,一时间鲜血四流,令人触目惊心。
“什么人,出来吧!”胡禄从门后出来,一张娃娃脸写满了恼羞成怒的戾色,一改先前苍老的嗓音,朗声对空说道。
“胡云昭,你可真是好大胆,居然敢强抢民女!”蓦地一个温和的声音不疾不徐地想起,虽然温和,空气中却迅速弥漫起一丝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