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已经叫不出声了。
几个牢役看不过去了,直接一左一右架起了沈姑娘的双臂就在地上强行拖着走了起来,脚镣擦地的声响脆声入耳,令人听来毛骨悚然,浑然有地府里黑白无常手持锁链捉拿鬼魂的错觉。
本来泡在水里,冷也就罢了,适应了倒不觉得有什么,这下被牢役从水里拉出来,泡白的身体和湿漉漉的衣裳滴答了一路的浊水,紧紧贴在已经不再红润细腻有光泽的肌肤之上,丝毫起不到御寒的作用,相反因为遇水而变得透明朦胧,倒把沈姑娘的一副诱人身材给勾勒得妩媚撩人。
沈姑娘听到了有人开始吞咽口水的声音。
牢役们开始不安分地趁机揩了几滴油,沈姑娘只当做不知道,不过她已经将这些人的脸生的什么模样给牢牢记住了。
她牙关紧咬,喉咙里嘶吼出一句含混不清的话来,确切地说是只有她自己听得懂的话。
没有人听到沈姑娘到底说了什么话,事实上也不会有人去关心这一点,倒是某几个人的咸猪爪子于无声无形中被某女开始惦记上了。
终于挨到了刑室,沈姑娘便被这几个不长眼的牢役扔到了地上去,幸而地上是铺了些干草的,沈姑娘摸索着蜷起身来,好久才注意到刑室里面立着一个人。
这人高冠博带,锦衣黑氅,威严之势自不待言,但脸上长约数寸的疤痕倒是十分惹眼,映得本来略显苍白的面色平生多了几分厉色。
果然是这个九门提督郭兆铭,沈姑娘苦笑一下,她早该想到是这个刀疤哥的。
郭兆铭冷眼看了下沈姑娘,在牢头给他特意准备的太师椅上端坐下来,语气里透着丝丝寒意:“三天了,还不打算说出你们白骨堂的阴谋吗?”
果然是把她当做了乱党之流了,沈姑娘索性闭上眼睛,不想再搭理这个刀疤哥。
郭兆铭吃了个瘪,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转换不定,他拍案而起,厉声对沈姑娘吼道:“到了本将军这里,最好给我识相些,不好好交代,自有大刑伺候!”
沈姑娘依旧不睁眼不说话,蜷在墙角,虽然冻得瑟瑟发抖个不停,却没有丝毫准备屈服于这个刀疤哥的意思。
笑话,老娘这十九年来是被吓大的吗?沈姑娘苍白的面庞和青紫的双唇扯出一丝不言而喻的轻蔑。
“哼,上夹棍,看她嘴硬到几时!”郭兆铭一声令下,吩咐了下去,凌厉的眼神似乎已经看到了片刻之后沈姑娘哭爹叫娘招供的情景。
夹棍很快就被带了上来,牢役们得意地套在了沈姑娘的十根青葱手指上,各个摩拳擦掌,单等郭兆铭一声令下。
看来这套刑具害过不少人,沈姑娘看到了夹棍缝隙间厚厚的血垢,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现在说还来得及!”郭兆铭横身来到沈姑娘面前,用手假意温柔地抚摸着沈姑娘的十根微微发颤的葱样纤细长指,极尽柔声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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