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归西。胜赖手足无措,叫来随军的医生,医生却也只说中毒,但不知是何毒药,又已入了血脉,无计可施。
信玄坦然,吩咐胜赖莫再怒骂那几个医生,叫他们退下,只与儿子一人说道:“或许是错信了绣房院的鬼话,以为生吃了妖人的人真有效果,不想却中了毒吧!”
胜赖抽泣答道:“近日才知不该信那绣房院,儿未与你禀报,前两日得了探马消息,那秀诚领了妖人,自奔京都方向去了,根本没有心思来支援!”
信玄道:“我早知他的心思,不过都是利欲熏心下的相互利用罢了,莫要再管他了!”
胜赖抹一把眼泪,点头称是。
信玄又说:“当下紧要的是,为父眼看不活了,有几句话你要听清楚了!”
胜赖道:“父亲大人千万不要说这种话!甲斐就指望您老人家了!”
信玄叹气,道:“不惧生死,乃是甲斐人的气势!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胜赖听父亲口气严厉,忙擦干眼泪,肃立听言。
信玄说:“一、为父死后,莫要声张,三年后发丧,免得外人打咱家的主意。”
胜赖深知外人所言,惧怕甲斐勇士实乃惧怕武田信玄,若是没了信玄,甲斐武士也于外人一般无二,所以今日父亲这样说了,极有道理,连忙应承。
“二、纵是来人我军重整了气势,也不要再打天下的主意,这般乱世,尽是利益关系,你若地盘稍大了些,也会落得如同织田信长一样下场,被群起而攻之!”
胜赖不解,问:“织田家那边,父亲大人之前不曾说是挟持将军而招致了将军不满的缘故么?”
信玄一笑,道:“你也知那是‘我说’,那也是天下大名这么说,个中缘由,自然没这么简单,却也不难,自是他成了天下人的威胁而已!”
胜赖还是不懂,信玄又耐心说道:“大明前朝,曾有‘春秋’、‘战国’,有‘合纵、连横’之说,说的也是咱们今日的道理,尤其合纵,便是眼下最好的解读,哪个大名出了头,便有一群人马联合起来对付他,一如我武田家侵吞今川,北条与上杉家合力讨我一样!”
胜赖称是。
“世人何尝不总是如此?便似盗贼,若是抢了穷人,便被万人指责杀无赦,若是劫了富家公子,却要被称颂,称这是杀富济贫!可是,那盗贼的强蛮作为却真的有差别么?”
胜赖道:“是,日后定当谨遵父亲大人教诲,儿臣我既不强出头,也不去做那杀富济贫所为!”
信玄看上去放心了许多,慢慢合上眼道:“德川家经此役,已经站稳了脚跟,北条家的老狐狸不会再理他了,你要与北条家竭力修好,合力防住一心向东的德川家!”
胜赖心里闪过一道光,不敢相信似的问道:“父亲!你是说,武田家真的交给我了!”他这时才想起来之前所有的谈话,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暗说自己糊涂,看来是昏了头!
信玄懒懒答了一声“是”,自此,再不说话了……
此地,唤作三方原。
而另一边,辉云与龙田二人,在武田家撤兵的同时便趁夜色找了那三个还在闲聊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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